吃過了午飯,宋靜怡去了學校,今天下午有個博士課程的講座。
張昊一個人在家,很有規律的修習道學,在院子裏擺個爐子和桌子,焚香煮茶,修道畫符,唐家要送他一車酒水,今天下午就過來,另外他還打電話給讓譚永成過來,約好的有個生意。
譚家也參與了武術圈的事,這次去東山省拜會,譚家有人過去,譚永成倒是在家看生意,接到電話得知張子大師回來了,立馬推掉下午的事情,徑直就過來了。
上次譚永成治好了手傷,又花了大價錢買靈玉,果然感覺甚好,對外人倒是沒怎麼張揚,但對幾個關係結交密切的親友,卻是沒有隱瞞此事,於是就在私下裏傳開了,正巧有位國外華人圈的大人物回來辦事,聽說了此事,找上譚永成搭個關係引薦,想要拜請高人。
譚永成引薦了,但張昊出去雲遊了,這事隻得記下等張昊回來。
約莫大半個小時,譚永成趕過來了,別墅的自動門打開,譚永成也是熟人了,進門停車,連忙下來就見張昊在院子裏煮茶畫符,張昊正好畫到一道鎮魂符,屈指一彈,念頭引符,一聲輕喝,“定!”
“張子大師……”
譚永成一臉微笑,正想打招呼問好,話未說完,卻突然一愣,隻覺得意識昏沉,就像睡覺時被鬼壓床一般,迷迷糊糊的一股無形壓力,使勁的掙紮想動,卻絲毫不得動彈。
“嗬嗬,小半年不見,譚居士別來無恙。”張昊笑了笑,聲如雷霆,胸腹運勁,神意合一,出口便是真言。
“轟隆隆!”
譚永成隻覺得耳邊一陣悶雷滾滾,迷糊之中恍然驚醒,破開了束縛,不由得大驚,又看見張子大師在畫符,果然是世外高人,這莫非就是道術?
“譚居士,咱們老熟人了,不必客氣,請坐喝茶。”
張昊抬手示意請坐,好吧,他又故意玩了一招裝.逼的手段,既然要回歸本業,還得彰顯一下手段,以證他的修道身份。
“哦,多謝大師。”
譚永成回過神來,確實被唬得不輕,連忙道謝入坐,雖然早就猜測張子大師是以武入道,修成了傳說中的陸地真仙,但沒想到張子大師還會道術,是玄門高人,難怪能給靈玉畫符開光,實在玄乎啊!
“我略懂玄門道術,剛才畫符太用心了,抱歉了。”張昊手執道禮,語氣頗為玄虛,又給譚永成倒了一杯茶水。
“哪裏哪裏,是我打擾大師的清修了。”譚永成連忙擺手,哪管怪罪高人,接過茶水又是一陣道謝。
張昊點了點頭,也沒廢話,開門見山的說正事,“我剛回來,美舒不在家,那位李政民先生想拜訪我,我這幾天正好有空。”
他已經聽宋靜怡說了,這位大人物的很有來頭,祖上還與陳美舒家的關係匪淺,晚清年間同朝為官,一起搞過實業救國,後來的民國政府,繼續涉足商界和政界,其中的牽扯極深,跟陳美舒家裏是世交。
民國倒台後,李家逃難去了美國,因為身份敏感,這些年一直沒敢回國,直到這幾年政策開放了,而當年的往事也逐漸被淡忘,後人才逐漸回來走動。
但說來也巧,李政民想拜訪的高人,卻正好在陳美舒這裏,兩家後人的現狀也挺相似,皆是廟堂落敗遠遁江湖。
當年李家去了美國,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李家德高望重,家資財產更是豐厚,一起逃難過去的達官權貴也不在少數,而這夥人聚集在一起,勢力非常深厚,又參與幫會.黨.派等事務,不過如今這年代,大勢已去,華人街的洪門也早已沒落,這夥人深居簡出,行事低調,都做了隱形富豪。
“我這就聯係李先生,李先生要在內地停留一段時間,正好等著張子大師。”
譚永成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給李政民打電話,片刻之後談好,譚永成放下了電話,說道:“李先生在拜訪致公堂的老前輩,明天就過來。”
“嗯!”張昊點了點頭,心裏知道“致公堂”就是當年的洪門組織,陸子旭年輕時就加入過致公堂,也是的前輩之一,如今已經改名為“致公黨”,是天朝的八.大.民.主黨派之一,張昊又問道:“不知這位李先生找我,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