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縣有紫極暈,紫極暈是一種奇異天象,而他開壇祭天,祭祀昊天社稷,迎合了大道,引動天象氣場,又因為柳建國的紫薇命格,居然得了一縷紫薇之氣,這豈不是堪比逆天改命的秘術!
張昊閉上眼,自視神元,果然有了一縷紫光,雖然紫光很淡薄,但這畢竟是紫光,貴不可言,這意味著神元的靈性根本的變化,從命理來說,這就是運脈命格!
不過仔細想來,此事也真有幾分玄乎,道觀接待的第一批香客,便是紫薇命格的貴人,身居高位,前途無量,或許將來還能坐上大位,而他學了古禮祭祀,祭拜昊天社稷,古之正統,紫薇共鳴,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若是以命理推算,柳建國是有皇帝命的人,得他祭天,這就是得了天命,而他順應天命,也沾了一縷紫薇貴氣,逆轉命格!
“禮成,起!”
張昊收拾起思緒,一聲高喝,祭天儀式完了,示意眾人起身。
“大家忙了一上午,先喝口祭天的酒,求個吉祥的兆頭。”
張昊端起酒水下了祭壇,柳家人連忙道謝,接過酒水,都喝了一口,對張昊也更加恭敬。
“張道長,實在勞煩你了,祭天還願,也算是為柳家了卻這樁心事。”
柳建國誠懇的道謝,對張昊感激不盡,此事是柳家的大恩,一直拖了三個月多,自覺過意不去,今天總算是圓滿了此事。
“嗬嗬,柳主任不必客氣,總理陰陽,調和天人,本就是我輩修行之人的業績。”張昊爽朗的笑,說道,“大家歇息一會兒,我去解肉做飯,吃一頓祭肉。”
張昊一邊招呼著,一邊拿起刀子,給三牲開膛破肚,剝皮取肉。
“成名,成豪,沈框,快去給張道長幫忙。”柳建國吆喝了一聲,語氣又是感慨,“你們這一輩的年輕人啊,還沒見過殺豬宰羊,難得有機會,也好沾點血氣。”
幾個年輕人趕緊動起來,確實還沒見過殺豬宰羊,給張昊打下個手,見張昊那流暢的刀法剝皮、解骨、切肉,還帶著血,幾人心裏都是一陣敬畏。
柳家人也是驚歎,高人就是高人,通陰陽,曉鬼神,高深莫測不落凡俗,卻又手執屠刀殺生取肉,像個平平凡凡的鄉下屠戶。
“媽媽,我也要看嘛。”
柳沫沫也想跟著湊個熱鬧,卻被媽媽蔡倩茹拉住了,生怕女兒被嚇壞了。
“倩茹,不礙事,讓沫沫去玩吧,多接觸生活,整天看那什麼喜.洋.洋,都不知道桌子上的盤中餐是怎麼來的,咱們柳家也算是苗兒正的革命後代,可不能這麼嬌貴。”柳建國擺手了手,讓妻子別約束了女兒。
蔡倩茹無奈,隻得放開女兒,柳沫沫歡天喜地似的,蹦蹦跳跳的湊過去。
“嗬嗬,柳家的風骨正,小沫沫也必有前途。”
張昊淡然一笑,心裏是感慨,記得小時候,他才柳沫沫這般年齡,便跟著師父做紅白酒席,學殺豬學做菜,那時候的鄉下很窮,都是自家殺豬,很少買新鮮肉。
“小沫沫,給土灶裏加點柴火,燒燙了給燉肉。”
“哦。”柳沫沫脆生生的點頭,很是聽仙人叔叔的話,表現積極,小手抱起柴火,放進土灶裏,萌萌噠的模樣。
張昊一邊逗著小沫沫,又吹起了鬼怪故事,手裏也沒停,切下骨肉,放入鍋裏。
又快速的把豬牛羊切割解體,柳家兄弟幫手,抬去院子裏,分割成了幾份,讓柳家帶回去。
畢竟這是柳家的祭品,這麼多肉,足有一千多斤,他的顏值再厚也不好意思全貪了,不過除去了大塊的骨肉,剩下的部分也有三四百斤,以及肚腹雜碎,都是好東西。
分完了肉,還燉了一大鍋,再炒幾個小菜,眾人開飯,氣氛很是熱鬧。
下午,柳家該告辭回去了,小沫沫還依依不舍,知道他的道觀在元旦節開山門接香客,柳家也說好了要來給他捧場。
送走的柳家,張昊不由得一陣感慨,正所謂富貴險中求,不枉他那天在警察局裏,頂著身敗名裂還有牢獄之災的危險,與邪人一鬥,賺得盆滿缽滿。
他也沒閑著,先把骨肉粗略的處理一下,灑上鹽,掛在陰涼處風吹瀝水,以免變了味,又忙著把肚腹雜碎清洗了。
一直忙到快傍晚了,手機響了,拿起一看來電顯示,是趙冰彥打來的,張昊心裏一怔,知道是對付麻衣聖道的事,連忙接起收起,卻聽到趙冰彥撒嬌的聲音,“喂!老.公呢,我到城南鎮了!”
“靠……”張昊差點沒嗆著,“你怎麼來城南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