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騰下了命令,不管眾人如何反應,便回身轉入大帳,又命人送來好些酒食之物,一個人在營寨之中喝酒吃肉。
到了晚間,李騰遂命人暗地裏將那陳正悄悄放走,那陳正已經得了之令,出了李騰營寨,便一路往軻比能大寨而去。行至半路,卻被軻比能巡哨之兵拿下,眾士兵隻見陳正蓬頭垢麵,滿身盡是血汙,步履亦是蹣跚難行,遂截住問道:“你是何人,往來何事?”
陳正佯裝體力不支,倒在地上,旁邊士兵見了,連忙走上前去,將陳正扶起,陳正艱難的說道:“我原本乃是李騰手下士兵,李騰不能容我,所以往來投靠軻比能大人,還望引薦一番。”眾士兵聞之,不敢怠慢,趕緊將陳正帶回營寨,交予軻比能處理。
此時軻比能傷勢剛剛治愈,正同高幹及手下彌加,步度根,厥機等商議攻打李騰之事,忽見幾個士兵扶著一人進入大帳,不禁停下手中動作,頓時一愣,遂問道:“此時何人,來此作甚?”
其中一士兵拱手進言道:“稟報大人,此人乃是李騰手下士兵,往來投靠大人。”
此時軻比能正愁於如何攻打李騰,不像竟然此番有李騰士兵前來投靠,遂將目光轉向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的陳正,便問道:“你姓甚名誰,如何變得這副淒慘模樣?”
陳正歎了口氣隧道:“我乃李騰帳下守衛,隻因白日之時,不甚犯下小小過失,李騰便命人將我綁在木樁之上,死命鞭笞,還說要殺我,號令三軍,我之同鄉見我身世可憐,便趁夜晚看守鬆懈之時,放我逃出李騰營寨,我想李騰已不能容我,便來投靠大人,望賜收納。”
軻比能隨之一愣,便問道:“你既然久事李騰,必然知道李騰營寨分布怎樣,防守如何,可有破綻,若是我破了李騰,便算你大功一件。”
陳正道:“李騰深知明法,防守布置身世嚴密,恐無破綻,但是……。”說道這裏,陳正頓了頓,觀看軻比能臉上顏色。
軻比能聞之果然相信,連忙問道:“但是什麼,快快說來?”
陳正道:“李騰命人鞭笞我之時,曾言說今日三更之時,往來攻打大人,大人可將計就計,李騰便可一攻而破,然後趁勢掩殺,李騰必然大敗而走。”
軻比能聞之,果然大喜,遂命人將陳正帶下療傷,陳正謝過而去,軻比能遂道:“既然李騰前來劫營,我等必然好生安排一番才是。”遂對眾人如此如此,好生安排一番,這才各自散去。
到了黑夜,李騰自營中大起人馬,顏良,文醜自是跟隨,隻留下五百士兵連同一副將看守營寨,往軻比能,高幹大營而來。李騰大軍行至軻比能營外,未敢立即行動,借著草木等物遮掩身體,仔細觀看。見軻比能大寨裏燈火昏暗,防守鬆懈,卻是一笑,遂對顏良,文醜說道:“那軻比能果然信了陳正之言,將計就計,埋伏於營寨周圍,等我軍現身中計之時,再複從四麵殺出。”
顏良遂道:“平日主公甚是愛惜士兵,我等見了主公性情突然大變,鞭笞士兵,不想竟是有這番妙計,今夜軻比能必然被主公所擒。”
李騰笑了一聲,卻未言語,現在時辰早已過了三更,李騰不敢怠慢,唯恐引起軻比能,高幹等人懷疑,便先遣三四十名士兵今日軻比能營寨,四麵放火。忽的李騰,顏良,文醜等隻聽見黑夜之中一聲炮響,左邊軻比能,右邊彌加,步度根,後麵厥機,高幹揮兵往營寨立殺來,卻隻是見到營中仍舊空虛一片,隻有三四十名士兵往來放火,心知乃中李騰之計,頓時不禁大怒,正要命人將你三四十名士兵抓來,盡數殺死,一泄憤怒,那三四十名士兵早已跑出營外,軻比能舉兵追趕,剛出營外,黑暗之中卻哪裏還有那些士兵蹤影,隨吩咐旁邊士兵將那陳正捉來拷問一番,不想那陳正此時卻不見了蹤影,軻比能大怒,正要揮兵防守,忽的隻見左右兩邊各自殺出一彪人馬,軻比能聞之大驚,急忙舉目視之,左邊顏良,文醜,右邊卻是李騰。
李騰倒提雷龍錘,立於馬上,大聲笑道:“軻比能還不下馬受降,等待何時?”
軻比能早知李騰之威,現在看的自己被李騰人馬左右圍住,哪裏還有心思作戰,急忙遣兵馬退回營寨防守。李騰早已看出軻比能退回營寨之意,手中雷龍池往前一揮,後麵士兵,連同左邊顏良,文醜等人一擁而上,猶如潮水一般,殺向軻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