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原又道:“主公,上黨城中糧草如山,城中百姓也是極多,若是隻留北門讓高幹而走,太過明顯,恐高幹識破。”
李騰一愣,心中有些不悅的道:“剛才分撥已定,將令已出,先生怎的又說出這番話來,難道要重新立策不成?”
劉原笑道:“非也,主公且聽我把話說完便知了。主公可是忘了那高幹大將何茂?”
李騰又是一愣,思慮一番,方才想起,那何茂被自己活捉之後,便囚禁於營寨之中,因這些天戰事緊急,也不曾拿來審問,現在聽到劉原說起,又仔細的想了一番,心中已是明白,連忙說道:“來人啊,將那何茂押上來。”
大帳外立刻有兩個士兵而去,過的一程,那何茂便被押了上來,何茂一見李騰等人盡在帳中,各個怒目而視,早已嚇得雙腿一軟,便跪倒在地,加之這些天雨水繁多,甚是潮濕,倒也是吃了許多苦頭,現在來此,以為李騰要斬了他,連忙求饒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我願投降於將軍,永不背叛。”
李騰聽了何茂的話,心中冷笑,念道,這人如此貪生怕死,如何能夠帶領數萬大軍作戰,也是合該他多的並州之地,遂說道:“既然你願意歸降,我等亦不是嗜殺之人,起來說話便是。”
何茂一聽,心中一喜,連忙站了起來,李騰又命人賜坐,何茂不敢怠慢,連忙起身道:“主公大恩,我自一死想報。”
李騰笑道:“何須言身死之事,隻是今日有一事交與你去辦。”
何茂一聽,又是拜倒在地,拱手道:“主公所托,屬下必然鞠躬盡瘁。”
李騰裝作憂苦狀道:“今番強敵退去,我與眾將商議,明日起兵攻打上黨,東,西,南,三門皆有人去,還差北門一時沒有合適人選,我等為此很是苦惱,不知將軍可否願往。”
何茂一聽,這不就是讓他去嘛,心裏自是明白,不敢推辭,連忙說道:“末將願去。”
李騰叫道:“好,何茂將軍如此勇武,可當此任,明日若是將軍能夠拿住高幹等人,我必然重賞將軍,日後亦是必然重用。”何茂領命而謝。眾人又說了一程其中細節,便才各自散去,李騰命營中士兵好生休息,以備明日之戰。
到了第二日,慕容平領兵五百先行,往上黨城北三十裏外埋伏,留下呂曠,呂翔,涉勇三人看守營寨,自帶顏良,文醜,宋召,何茂連帶八千人馬往上黨而去。
上黨探馬得到消息,連忙向高幹報告,道:“大人,大事不好了,李騰起兵八千,往上黨而來。”
高幹得知此消息心中大駭,嚇得竟然從座椅上跌落下來,一時間竟然起不了身,幸得旁邊衛固,鄧升等人攙扶,這才顫顫巍巍的坐於椅上,過了半天,突然嚎出一聲,大叫道:“李騰此來,我等盡皆無命矣,這該如何是好啊?”
鄧升道:“大人,上黨城中糧草堆積如山,百姓繁多,我等據城死守,若是等到救兵前來,必然能夠大破李騰。”
高幹哭道:“我恐救兵還未來到,我等已成李騰刀下之鬼,不如趁李騰大軍未到,我等啟程而走,也可保住性命,再言攻打之事。”
衛固忙阻攔道:“主公,萬萬不可,上黨若是失守,晉陽再無屏障,我軍又該如何是好,還望大人三思而後行之。”
高幹思慮一番,道:“既然如此,看看再說。”
話音剛落,隻見門外走來一名小校道:“大人,李騰人馬已到城下,分四麵開始攻城了。”
高幹剛才一驚,現在又是一驚,以至現在口舌顫抖不能言語,旁邊大將衛固連忙問道:“攻城者乃是何人?”
小校回答道:“東麵乃是顏良,西麵乃是文醜,南麵乃是宋召,北麵乃是……”說道這裏,那小校卻突然停了下來。
衛固連忙問道:“北麵是何人,快快說來。”
那小校隻得說道:“北麵乃是何茂將軍?”
高幹又是一驚,卻突然變得臉色漲紅,憤怒起來,咬牙切齒道:“何茂這個逆賊,原來在並州之時,我亦沒有虧待與他,怎敢投降李騰?”遂命衛固,鄧升前去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