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宮央忽感自己說錯了話,想起那芸貴人便是晏國人,那時晏國剛剛滅亡,可眼前之人就是晏國的皇太子啊!這下可得罪人了。
言子玉忽地衝到她麵前,逼問的口吻吼道:“然後呢?說!”
楚宮央心裏已經隱約猜出了言子玉為何這般激動,一個郡主,一個太子,明顯是一家人嘛!
於是給言子玉解釋道:“那個,你別著急哈,她那時雖然剛進宮時遭人排擠,可是也就是那一陣兒,後來榮軒寵愛她,不允許旁人說三道四,所以,那以後就沒人敢欺負她了,說起來,她在宮中的日子過得是很不錯的了,至少比我強,你想啊,同樣差不多時間進宮,人家一下子就成了貴人,我還隻是個天天挨鞭子的小宮女呢。”
她這樣拿自己給言子玉做做比較,讓他心中好受一些,否則,他定要以為他的親人在這裏受苦受難了!
言子玉眼神如針,鳳眸中的寒意令楚宮央不禁打了個哆嗦,他沉聲問道:“她既然得榮軒寵愛,為何會慘死冷宮?”
楚宮央雖不忍心跟他說其中緣由,可覺得那畢竟是他的親人,若是連親人如何死的都弄不懂,那心中才是真真的難受。
“她後來懷上了榮軒的孩子,那時候,榮軒已經二十多歲了,可卻連一個皇子皇女都沒有,所以,知道了這個消息,榮軒樂得幾天沒睡著覺,悉心派人照料她飲食起居,我也看得出,沒有孩子之前,她總是悶悶不樂,沉默寡言,對榮軒也是冷冰冰的,可是有了孩子以後,她笑容也多了起來,我想她定是也覺得榮軒待她極好,想要好好的安心的做他的妃子了。”
“可是,就在她分娩的那天晚上...”
楚宮央說到此處,真是不忍心再說下去了,言子玉冷聲道:“那天晚上怎樣?”
楚宮央硬著頭皮道:“那天晚上,她誕下了一個怪胎。”
言子玉眼中寒光乍現,楚宮央連忙道:“其實,我們都知道人怎麼可能生下怪胎呢,那時候包括現在,後宮之中,婁貴妃獨大,我們都知道定然是她搞的鬼,將真正的皇子換成一個怪胎,榮軒對於這一點也是知道的,可是苦於沒有證據,加上婁貴妃的勢力逼迫榮軒,說芸貴人是妖孽,要榮軒處置了她。”
她越說聲音越小,可是言子玉卻是聽得一清二楚,楚宮央見他還要自己說下去,隻得道:“後來,榮軒迫於壓力,隻得將她廢去封號,囚於冷宮之中。”
“皇上雖然把她關押在冷宮,可是還是派人照料她,但是,她失去了孩子,又蒙受不白之冤,接連收到這般打擊,精神恍惚,日日思念孩子,冤屈又沒有可以傾訴的對象,所以,久而久之,瘋魔了一般,終於在次年她分娩的那天晚上上吊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