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妹子心裏暗喜,幸好沒手下留情,要不然豈不是沒好戲了嘛,再過十秒,計時開始!
可憐的冷都男,此刻已經成為魚上砧板,任人宰割,卻還不知道,嚼著雞腿,冷都男這時發現肚子沒由來一陣鑽心的痛,冷汗直冒。
琴妹子一臉詫異,探身湊了過去,“寒大哥,你還好嗎?”
望著那雙清澈見底的雙眸,冷都男咬了咬下嘴唇,“還,還好。”
“你都臉色發白,怎麼還好呢?能不成是之前的毒沒能解掉?不可能呀,我一出馬一個頂三的。”琴妹子急的快哭了,轉念一想,指了指雞腿,“不會是這玩意吧,清理的不幹淨,帶有細菌什麼的,那,那我也吃了呀。”
寒禦痕任她一人在旁邊嘮叨,什麼細菌的,都已經是左耳進右耳出,猛然起身,再也憋不住了,“姑娘好生呆在這兒,小生去去就回。”然後琴妹子就感覺到一陣風從麵前刮過,那個速度,那個叫驚人。這是瞬移?還是輕功?
琴妹子從剛剛的驚訝中回過神來,想起之前冷都男的表情,終於忍不住,破功了。
此刻已經虛脫了的冷都男,聽到遠處傳來銀鈴般的笑聲,猛然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該死的丫頭,居然給他下了瀉藥!肯定是她拿起那個雞腿的時候,乘我不注意就撒上去了。“琴千雅!”驚得樹枝上的鳥兒齊齊轉移棲息地。
被指名道姓的人,此刻毀的腸子都青了,自己不應該呈一時之快,而毀了後半生,要是沒了這個人才,自己還怎麼闖蕩江湖,怎麼救濟百姓,怎麼力挽狂瀾呢?在冷都男使用瞬移趕回來之前,琴妹子用力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淚眼婆娑地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冷都男。
冷都男被琴妹子看的火氣頓時消了大半,偏偏還是裝作凶神惡煞的樣子:“你剛剛幹什麼了?”
“寒大哥,我錯了。”琴妹子撇了撇嘴,低頭認錯,“那個是不小心弄下去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冷都男冷哼一聲,心裏一直提醒自己不要輕易相信這小丫頭的話,“還真是巧!”咬牙切齒地說道,頗為不滿。
“世上的事就是怎麼機緣巧合,我救了你不也是巧合嗎?”琴妹子抬頭略有不滿地反駁道。
“你還嘴硬!”冷都男瞪了琴妹子一眼,莫大的恥辱!讓一個小丫頭救了一命不說,還被神不知鬼不覺地下了瀉藥,這真是太恐怖了!
“嗚嗚。”琴妹子把頭埋在腿間,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寒大哥,你,你,凶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嘛!”
冷都男瞬間慌了神,蹲下身子,湊到琴妹子的身邊,用手輕輕拍了拍琴妹子顯得尤為瘦弱的後背,“我,我沒怪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我不要!”琴妹子繼續縮著頭,帶著鼻音,顯得很委屈,“寒大哥你說謊,明明就是怪我的。既然寒大哥不待見我,我還是走了好,眼不見心不煩。”說著,作勢想起身。
卻被某人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撲倒在地,一時間二人麵麵相覷,冷都男瞧著近在咫尺的小臉,麵若桃花,長長的睫毛還掛著基底晶瑩的淚珠,小嘴正微微張著,深褐色的瞳孔裏映出自己呼吸急促的樣子,把冷都男嚇著了,連忙起身,把還在地上驚魂未定的琴妹子一並拉了起來,自己一人靠在樹幹,閉眼假寐。
琴妹子漠然地被拉了起來,一時間還是沒能緩過神來,臉上像火燒般燙,琴妹子知道自己的臉估計比富士山的紅蘋果更紅了。見前路漆黑,琴妹子決定先休息再說,慢慢踱步到冷都男的身側,小心翼翼地坐下來,盡量不吵醒他,細細觀察冷都男,長得還是很精致的,皮膚好的令人嫉妒,什麼時候自己也能擁有像他一樣筆挺的鼻子呢。琴妹子撐著腦袋,歪著頭看著身側的男子,“萍水相逢還是命中注定?”輕輕地開口似是問他又似是問自己。
寒禦痕皺了皺眉,聽見身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便悄悄睜開眼睛,脫下外衣蓋在身側的女子身上,雖說已經是五月的天了,但是半夜還是很冷的,更何況是在這個小山林裏,寒氣著實逼人,用手輕輕劃過那精致的小臉,輕聲說道:“萍水相逢的際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