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不了,我們不喝酒了,吃飯。”裴新餘見她平穩了呼吸,才回到座位上。
穆謹詩抽了張紙巾擦拭唇角,有些囧:“那這酒這麼貴,豈不是浪費了,我沒事的……”
裴新餘:“……”
堅持喝完一瓶的結果,當然是穆謹詩的臉色酡紅,人也微醺了。
“我送你回家吧。”裴新餘眸光清明,聲音溫潤。
“嗯,謝謝裴學長。”穆謹詩隻是覺得酒勁上來有些頭暈,不過意識還是十分清醒的。
“你腳不方便,我可以抱你嗎?”裴新餘忽然問道,神色有些羞澀。
穆謹詩心裏當然是拒絕的,不過這關頭,出賣色相好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陸方靳那個王八蛋都攀上沈家千金了……她總不至於,受傷了讓個男人抱一下都有心理障礙吧?
那以後陸方靳要是結婚了呢?她出家做尼姑嗎?穆謹詩恨自己不爭氣,光是這麼想著,她居然就想哭了。
別想了別想了……穆謹詩刹住自己的腦子,客氣道:“那麻煩你了,裴學長。”
裴新餘抱著穆謹詩出門,剛好經過陸方靳的桌子。他目光陰沉地盯著兩人,男的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女的清麗脫俗,氣質斐然,當真是一對金童玉女,般配得很。
最後,他的目光鎖在了穆謹詩因為害怕掉落而緊緊地摟住裴新餘腰身的雙手上,目光冷厲冰寒,堪比刀子。
沈宜莉是最會察言觀色的,放下菜單的她頓時就發覺了陸方靳的情緒不對。
“怎麼了?”沈宜莉出聲關懷地問道,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卻隻見到裴新餘修長挺拔的背影。
沈宜莉有些奇怪:“那個好像是裴氏銀行的小公子,怎麼,你跟他有過節?”
陸方靳默默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握著茶杯的手指人忍不住微微用力,聲音冰冷低沉:“是。”
搶他的女人,這個過節不能再大了。
從沈氏這裏拿不到賠償款,隻能將貸款延期了,穆謹詩這是被他逼急了。嗬嗬,要是貸款也不能延期呢?
而沈宜莉完全沒有看到裴新餘懷裏抱著的人是穆謹詩,還有些納悶道:“他抱著誰呢,據我所知,裴小公子暗戀穆謹詩很多年了,一直很深情,什麼時候移情別戀了?”
啪的一聲,陸方靳手裏的茶杯應聲落地。
沈宜莉緊緊皺起了自己的秀眉:“阿靳你怎麼了?跟我吃頓飯至於嗎?”
陸方靳稍顯狼狽,立馬就克製住自己的情緒。抽出紙巾擦拭了一下自己沾濕了的褲子,聲音冷沉:“宜莉,我突然想起來有件急事,對不起,不能陪你吃飯了。”
還沒有等沈宜莉回答,陸方靳就拿起了自己的外套急匆匆地往門口走去,背影匆忙,連頭都沒有回一下,自然也看不到身後的沈宜莉滿臉的黯然失望。
陸方靳出了門口,卻隻見到裴新餘的車屁股。他趕到車庫,倒出車子,飛快地跟上了裴新餘跟穆謹詩,一路疾馳,神色冷厲。
穆謹詩,你好,太好了!他們之間五年的賬都還沒有好好清算,你就敢招惹別的男人了?
穆謹詩坐在副駕駛上,裴新餘的車速很穩,但可能是酒勁的問題,她覺得晃晃蕩蕩的,頭十分的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