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溫姨。”我心頭一陣感動,這個世界上關心我的人真的不多,而溫逸如她像我的母親一樣給了我那麼多的溫暖和照顧。
我沒有父母,更從沒有得到過父母之愛,但我從溫逸如身上體會到了母親般的溫暖和愛護。
“彎彎?”迎麵有人匆匆而來,長身玉立,修身挺拔,正是莫子謙。“我來晚了。”
他竟然是來為我送行的,看到我拉著行李,眉宇間凝起一抹擔心,“你怎麼了?飛機就要起飛了,你怎麼還在這兒。”
“護照丟了。”我心情沮喪極了。
莫子謙溫聲道:“怎麼這麼不小心。”他邊說邊拿走了我的行李箱,“走吧,先送你回去。”
他一手拉了行李箱,一手拉了我,像多年前一樣,帶著我出了候機樓。上車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一邊開後備箱的門把行李箱放進去,一邊接電話,我看到他整張俊臉布上了一層凜冽之氣,聲音很冷:“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讓你見思思的,你這樣的母親隻會毀了她。”
莫子謙把電話掛了,大步走到駕駛位坐了進去,那種沉沉的肅殺之氣在車子裏一直籠罩了好久。
直到他開始打電話。
不知打給什麼人的,我聽到他問:“幫我問一下,如果護照丟了,怎麼盡快拿到新的護照,對,這人對我很重要。”
莫子謙掛了電話,一邊開車一邊道:“你先別急,辦新護照應該不難,先給強強打個電話,告訴他你晚幾天過去,讓他不要急,再耐心等幾天。”
我有一種感覺,莫子謙變了,以前的他,恐怕會阻止我去加拿大,因為我此去,恐怕不會再回來了。而現在,他在憂我之憂,努力為我分擔。
“還有,你告訴強強,”莫子謙聲音變得艱澀有些微微的顫抖:“爸爸一直愛他。”
我心頭一動,默然無聲的凝向這個男人,他清俊得臉上浮起明顯的難過。
“我會說的。”那一刻,我心裏也很難受,我和莫子謙曾經那麼相愛,可是因為一個思思,我們的感情到了冰點,這個冰點能不能化解,我們的感情能不能起死回生,我真的不知道。
我進屋的時候,莫子謙他一直站在車子旁注視著我,那目光幽深幽深的,飽含不舍。
這樣的他,讓我心裏不是滋味,曾幾何時,我們曾那麼相愛過,可是現在我們和勞燕分飛差不多。
護照丟了,我一時半會去不了加拿大,心裏不免焦急,分所那邊至今沒有不利的消息傳來,這倒讓我大感意外,難道五少他良心發現了,不準備再為難凱威爾了?
新護照最快也要一星期辦下來,我隻好塌下心來耐心等著。而小愛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我準備去醫院看看他。
然而,在樓下,我看到了五少的車子,他半麵側顏從敞開的車窗露出來,臉上仍然戴著墨鏡,看起來十分閑逸。
我沒理會這人,誰知道他把車子停在這裏,不是在等著泡妞,我才從他車子前走過,便聽到他吹了聲口哨,那哨聲讓我想起了“二流子”三個字。
我仍舊沒理會,加快腳步往前走,想快點離開她的視線,卻不想身後有車子徐徐跟了過來,經過我身邊時,五少還朝我看了一眼。那墨鏡後的雙眼不知什麼表情,薄而線條極好的唇角卻是微微勾起了一道弧。
他仍舊沒有說話,車子開得不緊不慢,保持勻速,始終不曾超過我的身形,就那麼跟著我。
這人到底要幹嘛!
我也是快瘋了。
在小區門口處時,我猛地轉過身,怒視著他,“喂,你神經病啊!總跟著我做什麼!我不是你泡的妞,你跟錯人了!”
五少將車子停了,微微歪頭,伸手將墨鏡撞下,漂亮的眼睛看著我,“我拾到了一樣東西,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