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陳輝說,時間來不及,不去看佳鬱了,希望他們兩個好好地。佳鬱臨盆的時候我會回來。
陳輝便問我幾點飛機。然後他說會去送我。
我正想離開,卻看到有個麵容矍鑠,氣度不凡的老人在幾個助理的陪同下匆匆而來。身後還跟著一臉慌張的藍珂,“哎,爸,你聽我說……”
“聽你說說,說什麼說!孩子都搞出來了,你還想瞞到什麼時候!”
藍老爺子一把撥開藍珂的手,向著病房這邊走來。
“你站住!”我正要走,被藍老爺子叫住。
我頭皮一陣發麻,這老頭子不會以為我是孩子的媽媽吧!
藍老爺子已經到了我麵前,一雙銳利的眼睛將我上下打量了個遍,“是你?”他似乎知道我是誰。
藍老爺子話鋒一轉道:“算了,孩子都給珂兒生了,你的過去我就不計較了,孩子我藍家會好好養大,你拿著這張支票走吧!”
藍老爺子向旁邊人遞了個眼色,助理立刻遞了一張支票過來,“小姐,請收下。”
我沒接那張支票,卻看了一眼,上麵工工整整的機打字五百萬,卻是讓我一陣目瞪口呆。
乖乖,手筆不小。
“林小姐這是嫌少嗎?”藍老爺子見我不接那支票,不由沉了臉。
我哪是嫌少呢?我隻是在盤算,如果這孩子真能被藍老爺子認作孫子,那倒真是好,起碼孩子有了家了,那可比待在福利院好多了。
“不少。”我彎起眼睛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支票,心裏想著,如果我收下支票,藍老爺子就能認下小愛,那不就是一樁美談。
大不了,我過後把這錢捐給福利院。
“喂,你怎麼還真拿!”藍珂見我拿了支票,不幹了,一把將支票奪了過去,身形擋在我麵前對藍老爺子道:“爸,你聽我說,就她這模樣,你兒子我看得上嗎?我怎麼可能跟她生孩子!爸,那孩子不是我的……”
“你住嘴!”藍老爺子眼一瞪,“誰知道你這小子眼睛是怎麼長的!”
這爺倆全都把我給罵了,一個說我模樣醜,一個說他兒子眼睛瞎,我就這麼平白無故的被人給罵了。
我一把將藍珂手裏的支票奪了過來,很嚴肅的說:“藍珂,孩子我是生了也交給你了,帶不帶回去認祖歸宗我就不管了,反正這孩子是你的骨血,你就是把他扔到大街上去,我也不管了!”
我哼了一聲,把支票往手包一塞就走了。藍珂氣得直跺腳:“喂,你站住!”
從醫院出來,我回去取了行李,便直奔了機場,那張支票被我交給了到機場為我送行的陳輝,小愛和藍珂是不是父子,DNA一鑒定便會知曉,我當然不會傻到以為藍家真的會把小愛當做自家後代領回家去。
小愛以後的事情還要陳輝多照應,那張支票讓陳輝在小愛的事情塵埃落定後交給藍家。
陳輝走後,我去安檢。當我打開手包拿證件的時候,卻發現我的護照和錢包不翼而飛。在我手包的底部被割開了一條不大不小的口子,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我卻全然不知。
還有一個小時就要登機了,而我卻沒了護照和錢包,我一下子慌了。趕緊去機場找安保。監控顯示拿走我護照和錢包的人就是我下了出租車,拉著行李箱往候機樓走的時候,那個與我相撞的男子。
那男子當時看起來行色匆匆,滿臉歉意跟我說了對不起,我也沒多想,就那麼進了候機樓,渾然不知那人是個扒手,而我的護照和錢包都被他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偷走了。
看到此處,我頓時火往腦門子撞。
監控隻拍到了那人行色匆匆的側影,連個臉都看不清,我氣悶極了。沒了護照我怎麼去加拿大,而現在加拿大那邊正是半夜,我不想打電話驚擾到溫逸如和強強,便發了消息過去,說護照丟了,要重新辦理,耽誤幾天才能去加拿大。
我以為溫逸如看到消息會是在一覺醒來的早上,卻沒想到,我人還沒有走出候機樓,溫逸如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剛剛國內的朋友打了電話,他說會幫忙盡快讓你拿到新護照,你先別急,也別慌,回家等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