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少歪頭,“我這輩子可能欠你的。”
我望著這個看起來喜怒無常,性子粗戾的男人,下一刻,我忽然便伸出雙臂,將他的脖子勾住了,我的半個身子送進他的懷裏,吻住五少的嘴唇。
終此一生,我願做五少的女人,隻要他願意。
五少愣了一下,那結實的身體有些僵硬,須臾,他便一手環住了我的腰,一手托住了我的後腦,與我唇齒相碰,熱情地吻在一起。
莫子謙和陳麗嫣從肯德基裏出來了,看到跑車中擁吻的我們,我聽到陳麗嫣低聲罵,“真是不要臉!”
五少一邊狀似熱情地與我接吻,一邊在我耳邊說:“莫子謙的臉都白了,你猜,他在想什麼?”
我管他想什麼,他在我心裏,本就是人渣,我懲罰五少的心不在焉似的,在他嘴角輕咬了一下。
五少那圈在我腰間的手突然用了力,我的半個身子刹時間與他強健的胸肌緊緊相貼,又忽地將我整個人壓倒在座椅上。他就這麼不管場合地,用力地攫取著我的呼吸,碾噬我的嘴唇,我嚐到了得罪這男人的滋味,他會讓你毫無反抗之力,像瀕死的魚一樣被他掠奪。
恍然間睜眼,我看到莫子謙他還站在肯德基門口,那張俊朗的麵容死一樣的白。
陳麗嫣又氣又惱,但她叫了幾遍,這男人都沒有應聲,她把手伸進了男人的掌心,我想那時,她肚子裏是有一下子的髒話要罵我的,但在莫子謙麵前,她一向要保持優雅、知性,所以,她再怎麼恨我,再怎麼恨不得拿把刀子殺了我,她也隻是無限委屈地說:“子謙,思思還在醫院呢。”
莫子謙如一瞬間清醒了一般,什麼都沒說,邁開步子下了台階,大步向著不遠處的黑色轎車走去,陳麗嫣朝著我狠狠地啐了一口,匆匆跟著莫子謙走了。
那兩人已經開車離開了,我輕輕閉了閉眼,感到一種說不出的疲憊,五少鬆開了我,眼角不乏諷刺,“若要真的謝我,就拿出你的誠意,我不喜歡被人利用,滾!”
這就是五少,先一秒,配合你做戲配合得天衣無縫,後一秒,便讓你滾。
我就這樣被五少趕下了車,看著那眩目的白色跑車開走,我搖搖頭,一個人向前走去。
一個小時後,我步行來到了我的門麵房。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個隻屬於我的房子,成了我療傷的地方。
房子裏新購置了很彌你的木製桌椅,方便以後顧客品嚐糕點用。我在椅子上坐下的時候,手機響起了信息提示音,我在肯德基的薪水到賬了。
那個經理終是不敢得罪五少這樣的人的。
玻璃門被人推動,有人頂著一身凜冽走了進來。
我的精神一緊,嚴肅的目光落在那道頎長的身影上。莫子謙,他又來了。
“你又來做什麼?不敢當麵得罪五少,便私下裏來找我的麻煩嗎?”
我滿懷敵意地瞪著這個男人。
莫子謙他在門口站定,吐了一口氣,清眸望著我,“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我頓時一怔,他竟然知道我是清白的,那麼他為何,還要報警讓警察抓我?
莫子謙忽視了我滿麵的疑惑,信步向室內走來,修長身影站在那十裏桃花古風美人的壁畫前,凝視了片刻,才道:“你送餐的時候,我就看出,你並不知道點餐的人是我們。”
“你!”
我簡直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無法形容這個男人帶給我的憤怒。
他竟然知道我是清白的,可他還是那麼無情地帶著陳麗嫣去討伐我,也是,他本就是陳麗嫣的丈夫,我又算是誰呢?
我諷刺地笑,心裏涼涼的,像灌進了冰涼的鐵水。
我說:“莫子謙,我發現,我從來沒有了解過你。或許,我曾經愛上的那個你,也隻是你的偽裝。”
莫子謙清眸凝視著我,不見波瀾,半晌才道:“沒有偽裝,你所經曆的我,就是真的我。”
“嗬,哈哈……”
我忽然笑起來,笑的眼睛裏流出淚,笑的趴在桌子上,“莫子謙,你羞不羞,如果我是你般厚顏無恥,我早就一頭撞死了。”
“你說的對,曾經有那一刻,我還真的想,一頭撞死。”
莫子謙輕輕地來了這麼一句。
我扭頭,望向這個我越來越摸不著頭腦的男人,莫子謙他低下頭去,時尚英倫風的黑色皮鞋,勾勒著他修長又好看的腳型。
“那麼,你怎麼沒死。”
我冷冷地問,並不關心他為什麼會有過想要一頭撞死的想法,這個男人,他的一切,都與我再無關係。
“我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