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大過天,何況是女兒,當她還是一顆受精卵的時候尚且下不去手,今天活蹦亂跳會叫媽媽會喊爸爸了,哪能說消滅就消滅的?
“這次,就是因為安日初知道了芸豆的事,你們吵架了,你才搬回娘家住的?”
“關鍵是我們沒有吵架,我們很好,他仍舊對我那樣好。”
“那你還擔心什麼?好好地過下去唄!各自出軌,就各自扯平,沒有不能原諒的理!”
“可他對芸豆愛不起來,難道我的餘生都要在這種尷尬的境地裏度過?難道芸豆的未來……注定得不到真切的父愛嗎?”
“那你……打算怎樣?”田覓覓不禁有些擔心。
“離……”當魚唯小說出這一個字的時候,田覓覓真擔心“婚”字就那樣不痛不癢地順了出來,還好,魚唯小隻是說,“離開一陣子,各自冷靜下,再想想適不適合繼續。”
“適合,肯定適合!你們曆經千辛才算走到一起,怎麼會不適合呢?”田覓覓忙勸說,這一頭安慰完畢,掛了電話立馬打給安日初,不由分說將他痛罵了一頓。
閨蜜大致就是如此,無論姐們犯了什麼錯,第一時間都是無條件責怪她們的丈夫。
池崇都替安日初感到冤枉:“沒人能證明蔡依蝶說的是真是假,也許安日初和人家壓根就沒什麼,可魚唯小給人安日初戴的綠帽子可不小,我要是日初,我就是赤裸裸出軌,那也無可厚非!”
就因為替安日初說了這麼一句話,池崇被田覓覓勒令回家思過:“一個月不許再來騷擾我!我見著你都覺得惡心。”
兄弟大致也是如此,無論哥們犯了什麼錯,都是可以無條件原諒的。
田覓覓在電話裏最後對安日初說:“反正你和蔡依蝶那點破事,唯小都已經知道了,所以你也別揪著她和傅澤那點小辮子不給她好臉色看,她都回老家一個多禮拜了,據說你一個電話也沒打回去,我覺得你這個態度要好好反省一下,這樣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趕緊去接她回來好好過日子才是正道!對得起黨、對得起人民、對得起國家!”
不愧是留校幹輔導員的,田覓覓三句話,堪稱有洗腦的嫌疑。
隻是安日初這顆倔強的腦袋,若是扭了脖子,不是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能掰回來的,他大約又想了兩三天,才決定打個電話問候一下魚唯小,可魚爸接了電話,問:“唯小前兩天不是回寧城了嗎?”
“沒,沒啊。”安日初有些懵。
“怎麼沒?”魚爸急了,“我親自送她上的回城的車,怎麼就沒回去?”
“可她確實沒回家裏。”
“那她去哪裏了?還抱著個孩子……那天我就讓她到家了給我個電話,她也沒給,我當時還納悶呢,後來事兒忙竟給忘了!她不會把自個兒和芸豆丟了吧?”
“爸爸,你別急,她可能去了朋友那兒,我來找她,您放心,一找著,我就告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