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挨得很近,蔡依蝶一如從前小鳥依人地傍著安日初,安日初雖然一如既往地傲慢態度,卻毫無排斥之感,他們有時看著鏡頭、有時不看鏡頭,他們走在不同的場合,背後是不同的風景。
蔡依蝶隻在這份相冊下麵,簡簡單單寫了一句話:“學長,從未離開你。”
這句話,不知是以她自己的口氣說出,還是以安日初的口氣說出,可無論怎樣,都是赤裸裸地插足!
各種不能理解、不能承受的痛在魚唯小心裏漸漸蔓延:令她壓抑得哭不出來。
她難過,不是怪安日初因為芸豆氣自己而將心偏向了蔡依蝶,她難過,是因為那些照片不是在國內拍的,看場景,遍地鋪子的英文,甚至還有地名,是在芝加哥。
那個時候,安日初還不知道芸豆的事情,那個時候,當魚唯小問安日初蔡依蝶究竟有沒有去芝加哥找他,他的答案是沒有。
他欺騙了自己,卻還心安理得地若無其事。
既如此,當自己和傅澤的事跡敗露,他還有什麼資格責怪自己?
不過是誰先誰後罷了,出軌的小火車和劈叉的美人魚,五十步笑百步,至於程度深淺,早已不是計較的關鍵。
魚唯小回撥電話給田覓覓:“替我好好審問一下蔡依蝶,究竟和安日初發展到哪種境地了!”
田覓覓滿口答應,兩天後便有了回信:“情況不妙呀,唯小,我說實話你可千萬別衝動,也許蔡依蝶這小妞隻是為了氣我才那樣承認的,我教育她說當小三是大學生最不可取的出路,她不僅不認錯還有理了,她說她跟安日初的關係與你和安日初的關係相比,不過是少了一紙婚書而已,也就是說,除了那兩個紅本本,他們該發生的關係都發生了……”
魚唯小聽著話筒,沒有反應。
“唯小……唯小?你還在嗎?”急得田覓覓有些心慌,“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哦,我是把我聽到的全部跟你說了而已,但我聽到的未必就是事實,你也知道蔡依蝶那小妞那小嘴可犀利得不得了,有時候我也不是她的對手,單憑她一麵之詞說明不了什麼事,我覺得隻要你跟日初以後好好的,她依舊沒有任何機會的。”
“可我跟日初,以後恐怕好不了……”
“咋的了?咋就好不了了?”
“我們之間……存在一個巨大的隱患。”
“有什麼天大的隱患是不能夠消除的?”
“芸豆。”
“……”這回輪到田覓覓咋舌無言了。
好久,這丫才反應過來:“芸豆……怎麼了?”
“芸豆是傅澤的。”
田覓覓那頭分明是驚得掉了聽筒的聲音,然後便是一陣陣電磁幹擾聲頻頻傳來,大概校辦公室的電話差點被她砸碎:“不是吧,唯小,你別跟我開玩笑了!這……不太可能吧?”
“方可婷結婚那天的事兒,我曾經一度想要打掉那個孩子的,可不知怎麼地……我竟把她生下來了,現在……我又該怎麼把她消滅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