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被困(2 / 2)

“即便是出於對朋友的幫助,你也不必如此冷情吧?”傅澤沉了聲音,寧淑隻能忍氣吞聲,隻是看著魚唯小的眼神,更顯敵意。

卻偏偏是這樣的態度,反而令魚唯小生了意氣,再不客氣,爬上了傅澤的背。

“你輕了不少。”傅澤下意識說了這麼一句。

“我懷芸豆的時候最重。”魚唯小也下意識接了這麼一句。

然後兩個人各自沉默,心中都略過千絲萬縷的難言情愫,身體的貼近也拉進了心髒的距離,卻如何都拆不開那層微妙的隔閡,在朦朧夜色下,化作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意境。

這是寧淑無法理解的。

她隻是一個人快步走在前麵,生悶氣。

終於又走了幾百米,總算看到了燈火,且不是一兩盞,魚唯小很高興:“看來前麵有個小村子。”

“趕緊走吧,我的腿都快斷了。”寧淑說,“又餓又累。”

魚唯小知道自己霸占傅澤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不能太貪,於是要求下來:“讓我自己走好嗎?”

“不差這點路。”傅澤說。

“萬一寧淑趁你不備,掐死我怎麼辦?”

“她已洗心革麵。”

“你真好騙……”魚唯小低喃了這麼一句,便是默默的暗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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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燈火闌珊的村子類似漁港村,村戶寥寥,自給自足,有著與世隔絕的原始和淳樸。

傅澤也終於借到了電話,但是距離救援車趕到,起碼得等上好久。

借電話的主人家熱情地邀請三人吃飯,原本想要推脫的三人,在看到熱氣騰騰的飯菜後,也終於卸下了矜持,抵不住肚子咕嚕嚕亂叫。

寧淑像個餓瘋了的婆娘,完全沒了平日裏的端莊,大饅頭一吃就是兩三個。

魚唯小卻沒什麼胃口,膝蓋隱隱作痛,怎麼擱著都不舒服。

“帶了止痛藥嗎?”傅澤問。

魚唯小搖頭:“不能依賴那個藥,原本沒這麼疼的,今天路走得太多。”

“這樣還非要自己走?”傅澤怨念了一句,在她碗裏夾了些清淡的蔬菜,“再疼也要吃點,否則連疼的力氣都沒有了。”

魚唯小滿目沮喪,看了眼寧淑,歎道:“毛豆下落不明,他親娘居然還這麼好胃口。”

寧淑聽到了這話,卻隻顧著吃,沒有辯解。

魚唯小放下了碗,仍是咽不下去:“我們大人在這深夜的鄉下也感到絕望無助,何況是那麼個小孩,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他現在的處境嗎?”這句話是在問寧淑,魚唯小希望看到回心轉意的寧淑,否則即便找回了毛豆,也是堪堪將他往火坑裏推。

“我就不明白了,就算他喊你一聲媽那也是幹媽,他的死活值得你這麼操心嗎?”寧淑反問,“像我這種已經死過不止一兩次的人來說,親情、兒子、丈夫,沒有你們這群凡夫俗子看得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