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日初像個犯了錯的孩子那般點頭。
“那你就離我遠一點。”魚唯小站起身來,遠走的背影在安日初受傷的眼神裏拉出長長而孤獨的影子。
後來,傅澤無意中問魚唯小:“真的為此恨上那小子了嗎?”
魚唯小誠懇地搖頭:“其實不能怪他,安日初不是個壞人,怪隻怪我以為與蕭緋之間維係良好的友情,原來竟脆弱得那麼不堪一擊……安日初夾在中間我們都不會好過,與其如此,我不如實相地抽身。”
自那天以後,魚唯小專心配合傅澤的律師為自己翻案,與安日初、蕭緋等人都斷絕了來往,那律師也果然不負眾望,從汪大荃的口供裏找出了與事實不符的邏輯,魚唯小的嫌疑很快被洗清。
魚唯小親自登門感謝那位律師的時候,那位律師說:“其實不全是我的功勞,雖然有證據證明汪大荃提供的是假口供,但關鍵是最後汪大荃自己也承認說了謊話,看樣子,他的確是受人唆使,而那唆使他的人很明顯在最後一刻改變了心意,否則為你洗脫嫌疑也不會這麼順利。”
田覓覓認為:“我覺得應該是蕭緋被你那番話刺激到,選擇迷途知返。”
“啊,愛情,果真是一道讓你嚐盡酸甜苦辣鹹的大餐呐!”熊丁丁作此感慨。
魚唯小一頭黑線:“為什麼每次發表愛情宣言總是你這個沒什麼戀愛經曆的人呢?”
“切!難道你有?”看著魚唯小這幾天的精神漸漸好起來,熊丁丁便肆無忌憚地與她貧嘴,“你敢說你跟你的傅總大人是在談戀愛嗎?”
“是啊,唯小,我總覺得你就是個保姆。”田覓覓補充道。
於是這句話刺激到了魚唯小。
她也突然感覺到雖然傅澤明裏暗裏都表示過自己是毛豆的後媽,不止是履行兼職合同那麼簡單,但實際行動中卻並無突飛猛進的進展,也許,從前都是傅澤主動,這一次需要魚唯小自己往前邁一步了。
於是打了個電話問傅澤在哪裏,說要晚上請他吃飯,以感謝他幫自己脫罪。
“魚小唯居然要主動請我吃飯,我是不是應該受寵若驚呢?”
魚唯小能夠想象電話那頭他得瑟滿滿的嬉皮笑臉,一激動補充了句:“能不能不要帶上毛豆,就我們兩個?”
話說出口立馬後悔,傅澤喜歡疼愛毛豆的女人,如果自己表現出排擠毛豆的行為,會否令他失望呢?
結果他並沒有為此糾結:“需要我定餐廳,還是聽你安排?”
“聽我安排。”
魚唯小掛了電話,然後開始愁要請傅澤去哪裏吃。
高檔的,魚唯小付不起,何況人家更高檔的也去過,才不稀罕魚唯小帶的地兒;低端的,拿不出手,也顯示不了誠意,更沒有浪漫氣氛。
然後田覓覓和熊丁丁幫著出主意,出了個餿主意:“學校後街新開了一家主題餐廳,有各種妙趣橫生的包間,什麼海盜船呀、吸血鬼屋呀、僵屍新房呀……當然也有浪漫小清新的,比如愛琴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