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誰人收到一束純手工彩玫都會激動不已的,誰還會去數究竟有幾枝呢?
舉步維艱,度秒如年,好不容易上了色,結果還帶相互浸染的,搞得一塌糊塗,又毀掉四朵……魚唯小都快放棄了。
“傅總你饒了我吧?”求饒道。
“我幫你。”傅澤不為所動,卻親自動手協助。
魚唯小沒想到堂堂傅總大人還會這一手,如此細致的活兒他一個大男人居然做得滴水不漏,最後,反倒是魚唯小在那裏幫他調顏料端玫瑰,他則染得風生水起。
“方小姐要是知道這束彩玫是您親自一朵一朵彩繪出來的,一定感動得一塌糊塗。”魚唯小說。
“是啊,一臉的一塌糊塗。”傅澤突然執筆往魚唯小臉上一抹,魚唯小隻覺臉頰上一抹涼颼颼的,不用猜,定有一條粉色的痕。
“傅總!”魚唯小生氣了,從包裏掏出鏡子和紙巾準備擦臉,可鏡子一開赫然發現自己臉上不止這一條痕,還有藍的、紫的、黃的、紅的、橫的、豎的、長的、短的……就像被人信手塗鴉,的確稱得上“一塌糊塗”。
“你什麼時候在我臉上畫了這麼許多道?”魚唯小生氣了,再也不客氣地怒問。
“哎,可別冤枉人,是你自己弄得滿手顏料還往臉上蹭的。”
“是嗎?”
“是啊!”
魚唯小看著鏡子裏的大花臉,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傅澤無奈地瞪她一眼。
“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魚唯小忽然恢複認真神色,轉移了話題。
“你說。”傅澤正在染製最後一朵玫瑰。
“剛開始的時候你的確有打算要讓小雨照顧毛豆,可為什麼後來拒絕她了呢?你不知道,她為了這件事一直很不開心。”
傅澤放下筆,輕歎了口氣,遺憾地看著那朵未曾染到滿意的玫瑰:“我希望不代表毛豆希望,隻要毛豆不喜歡的,我也一律為他拒之門外,經過這麼多個保姆,你是唯一一個他至今不嫌棄的。”
“小雨比我會照顧孩子,比我細心比我溫柔,毛豆怎麼會不喜歡她呢?”
“這你就要去問毛豆了。”傅澤將花束紮好,“我也該去接可婷了,一會兒你記得帶毛豆回家,照顧好他,我今晚可能會回來得比較晚。”
魚唯小笑,看著傅澤站起身來:“傅總放心,我都做好了您今晚夜不歸宿的準備。”
傅澤回首,拍她的腦袋:“想什麼呢?我一定會回來的。”
“哦,那要不要我們給你留一口飯?”
“要!”他睨她一眼,帶著花離開。
魚唯小掩嘴偷笑,笑著笑著,忽然懵了:剛才那一刹那,怎麼感覺自己這麼像個守家的少婦呢?
哎呀不行不行!自己的良人可是段總監型的,才不是傅澤這種帶個拖油瓶的呢!何況那個拖油瓶還不好伺候,一會兒還得親自到幼兒園去領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