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往日裏那副畏畏縮縮的模樣躲在自己家桌子下麵，門前門後都被江徐兩家的人給堵了，逃不出去。
心裏越想越著急，零星不耐煩的性子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他趕去，零星可是他最好的朋友啊！
也是唯一的朋友!
“牛兒？”
小蠻牛的醉鬼老爹躺在床板上睡得正歡時被門外的喧雜聲吵醒了，翻身起來，還含著醉意的喚了小蠻牛一聲。
“爹！”
小蠻牛躲在柱子後麵，聽到牛鐵匠的聲響後，慌張地連懷裏抱的衣物也滾落出來了——全是他的較好衣物，要送給零星的——小蠻牛連忙撿起來藏在身後，畏畏縮縮的回應了一聲。
“看你那個慫樣！我翻身就是一腳！”牛鐵匠從床板上跳起來氣勢洶洶地走到小蠻牛跟前，沒提起腳，隻是輕輕地在小蠻牛頭上拍了一下。
拿衣物擋頭的小蠻牛抬頭看著老爹，不知哪兒來的勇氣直直看著牛鐵匠說：“爹，我想幫零星，他太受罪了……”
“……唉……”
牛鐵匠翕合了幾下嘴，什麼也沒說出來，看著眼前的小蠻牛，哪有自己的勇猛勁？
“從後門走！”
牛鐵匠罵罵咧咧地說了一句，準備開門走出去，看看門前的一群野狗。
“可是爹，後門也有人！”小蠻牛說。
“小兔崽子，不知長腦袋幹嘛的，叫你去你就去！”
“哦～～”
小蠻牛抱著衣物和錢財躲在後門，牛鐵匠看了一眼，隨手在門背後鐵器堆裏抄起一把平常農家用來清理牛棚的三角叉，打著哈欠，把門給打開了。
伴隨著吱呀的一聲，牛鐵匠看著眼前的火把重重，眨了一下眼，絲毫沒有看清有些什麼人，張著豪爽粗曠的嗓門大罵道：“你們他媽吃、屎長大的，吵得老子覺都沒睡好，究竟要幹些什麼？”
門開了，江徐兩家還沒看清是人影，就聽到牛鐵匠的罵聲了——別看牛鐵匠獨身一人，除了個沒用的兒子外，沒親沒顧的，在這靈福三江鎮還沒人敢欺負他。
“牛鐵匠，你總算是出來了，我們也不找你麻煩，把你那兒子叫出來，讓他說說他和零星那個小畜生是怎麼打我兒子的，這事今天他兩人不出來說個道理來，沒完！”
說話的是徐強的老爹，是個五大三粗的禿頭，徐強一家都是禿頭，無論老少，都是一溜光。
“打了就是打了，你們還能想怎麼樣？”牛鐵匠懶得和他們囉嗦，昏昏沉沉地揮舞手裏的三角叉，嚇得逼上來凶狠模樣的大人們又退了回去。
“一群龜孫，就這樣還想找麻煩？”牛鐵匠不屑地說。
“牛鐵匠，你還講不講道理啊，你家孩子打了人就像這樣野蠻的混過去？”一個武館的教練指著牛鐵匠破口說。
“道理？你們幾家那群龜孫天天打老子家小牛兒，老子說什麼了嗎？小孩子玩玩鬧鬧，就這麼沉不住氣？老子要是學你們，早就廢了那些小崽子，敢和老子講道理，老子手裏東西就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