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晨香頭被打得左右搖擺,刺痛不已,不一會兒,便滾燙一片,整張臉火辣辣的疼,嘴裏更是傳來一澀鹹甜,嘴角掛著一絲血液。
好疼,好痛,連眼淚都不由流了出來。
毫無征兆的被打,讓晨香頭部眩暈起來,這赫連祈萱,看似小巧玲瓏,力氣卻是如此之大,起碼用了六層力氣在掃她耳光。
這官宦家的小姐,就這麼沒素養麼?動不動就知道欺負窮人?
“你……”
晨香隻擠出那麼一個字,下巴就被赫連祈萱用力捏著,她滿臉邪惡陰狠。
“你看看你這張臉,要多醜就有多醜,秦王怎麼會看上你呢?說,你是不是狐媚之身,使了什麼狐媚妖術,勾引秦王!”
赫連祈萱陰狠說道,眼中殺氣已暴漲到極點,她認定這南晨香定是什麼妖女附體,或是學了什麼媚術之法,秦王才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秦王是何等身份,領兵沙場,布陣殺敵,是整個南都國百姓心中的戰神。秦王性情是何等清高,眼中更是容不下平凡人,怎麼會看上一個小小的農家女,更別說什麼醜女了。
“放……手。”晨香下巴被捏得生疼,這一生她從未被人這樣欺侮過。
奈於全身被緊緊捆綁,無反手之力,晨香就如一隻任人宰割的牛羊。被縛的雙手緊緊握著,可見那手上的青筋暴起。
什麼她是狐媚之身,什麼妖術,什麼勾引,這一切與她毫無關係,一切都是那個秦王自作多情罷了。
“咯咯,放手?可以啊,隻要你承認你是妖女,本小姐就放手。”
赫連祈萱的臉向晨香靠近了一分,目光直盯著那塊殷紅胎記,那塊胎記是那麼的刺眼,簡直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赫連祈萱,別忘了……你的身份,放手!”晨香做著掙紮道,她能讀懂赫連祈萱是什麼性情。
南晨香的話確實起到了作用,聽著那話,赫連祈萱的臉龐殺意更濃了些,更憤怒了一些,隻是她不能用自己身份與南晨香相比。
手慢慢鬆開,赫連祈萱站起身,咯咯直笑,看著狼狽的晨香。這名南晨香倒沒有她想得那麼笨拙,居然與她耍起了心計。
“嗬嗬,南晨香,不用與本小姐來這套,今日本小姐且放過你一馬,明日……本小姐定會給你來一場痛痛快快的,哼,給她給我關進柴房。”
“是……”
晨香虛脫著看了一眼赫連祈萱,看來自己是逃不開這一劫了,她無依無靠,定會被赫連祈萱折磨至死。
兩名護衛將南晨香帶了下去,赫連祈萱眸光狠毒看著晨香背影,眸中殺氣依然盛濃。
“蒙兒,爹爹可有回府?”
赫連祈萱目光折回,偏過頭問著身邊大丫鬟。
“回小姐話,老爺此刻正在書房。”
赫連祈萱,雖然恨不得現在就將晨香千萬萬剮,可奈於她是秦王的人,對於秦王,赫連祈萱還是有些忌憚。
秦王搶親一事,已在南都國傳開,她現在雖已將晨香抓回府,但定會引起秦王憤平,為了徹底將晨香鏟除,挽回尚書府顏麵,這事必需得驚動聖上,借聖上之手,將晨香滅殺。
柴房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晨香忍著臉上疼痛,在這冰冷不見五指的夜裏,將身子縮在牆角自身取暖。
臉還是火辣辣的疼,嘴角的血跡已幹了不少,但還是能償到血腥味。
晨香不斷擅抖著身子,肚子空空的,她又冷又餓。這赫連祈萱真要折磨她,也得給她些吃的,讓她有與她繼續戰鬥下去的力氣。
晨香縮在牆角,想著赫連祈萱,剛剛與她說的那些話。
原來,她突然被抓進尚書府,是因為秦王。赫連祈萱是秦王未婚妻子,為何她從未聽王府之人提起?
晨香苦笑著,自己居然還有心情關心起這件事情,她是秦王未婚妻子,又怎麼樣?秦王這是給她樹了一個天大的敵人,將她往死裏整。
秦王是她命中注定的克星,一定是!
尚書府書房內。
“萱兒,你這是胡鬧!”
赫連祈萱的話讓赫連城氣得不輕,他一手拍在書桌之上,吹胡子瞪眼,瞧著那楚楚可憐的女兒。
赫連祈萱身子一彈,父親一向疼她,從未對她發過這麼大脾氣,臉不由一紅,便開始抽泣起來。
看著受了委屈的女兒,赫連城心底一軟,微微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