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歎了一口氣的父親,赫連祈萱那抽泣聲慢慢小了下去,剛剛她確實有些不對,不應該頂撞父親。可她這麼做,都是為了赫連家顏麵,為了自己幸福,才如此爭取。
她並不是無緣無故,為了爭風吃醋才將那名醜女南晨香抓入府,一切事情讓她覺得很不可思議,秦王會喜歡一名醜女,這怎麼可能。
赫連祈萱拿著手帕輕輕擦了擦眼角淚水,走至父親身邊,然後朝著赫連城就跪了下去。
委屈道:“爹爹,剛剛是女兒不對,不應該頂撞父親,但女兒將那名醜女抓回尚書府,也是替聖上做了一件仁義道德之事。父親想想,自二年前,秦王恢複記憶,不再癡傻,聖上對他恩寵仍不減當年,甚至將二十萬兵權交由他手上,可見聖上對秦王一直未曾失望過。”
赫連祈萱話,說得並無道理,赫連城心疼的將女兒扶起,一改剛剛怒色,滿臉慈祥起來。萱兒是她與正窒所生,膝下就一兒一女,兒子赫連祈豪如今在邊關駐守,也算是南都國一名有功勳之人。
可自己妻子早已不在人世,十年前因病痛無藥可救而去世。
“萱兒,為父當然明白聖上對秦王態度,雖然他不是太子,可他權威更勝太子,此次你將那醜女抓回,如若秦王在乎那名醜女,追究起來,我們尚書府怕會有些麻煩……”
赫連城滿臉愁容道,對於秦王上次拒婚一事,心有耿懷,萱兒這般做,當然也是為了尚書府顏麵,對於女兒心思,她再也清楚不過,可依赫連家目前家勢,還不足以與秦王為敵。拒婚一事,他雖有氣憤,可姻緣勉強不來,對此,他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此作罷。
“父親,話可不能這麼說,你覺得聖上會同意一名醜陋女子下嫁秦王府?女兒想,哪怕是秦王將她納為妾,聖上必然會拒絕,這有辱皇家顏麵,更不說我們赫連家顏麵何在。”
赫連祈萱句句說出事情嚴重性,秦王是何等身份,說不定是未來儲君,像南晨香這等醜女,低-賤身份,怎會得到皇家認可,就算是被選進入宮服侍的侍女、宮女、王府丫鬟也得容貌出眾,更別說是秦王女人、暖床丫鬟了。
赫連城看著自己那聰穎女兒笑了笑,道:“萱兒所說無錯,但為父不明白萱兒意思,你這是想?”
赫連祈萱剛被扶起來沒有多久,便又跪到赫連城麵前。
堅決道:“父親您想想,此名南晨香奇醜無比,秦王是何等人物,怎會看上她,女兒認為,這名南晨香定是使了什麼魅惑之術,或是妖媚附體,迷惑了秦王,才使秦王對她念不忘,寵愛有佳,女兒懇請父親邀同其它二品以上官員,參本湊請皇上下旨將南晨香處決後患。”
赫連祈萱說完之後,雙眸微眯,她怎能容得下南晨香,如果不是南晨香出現,秦王又怎會拒婚兵部尚書府,拒婚於她。
聽這話,赫連城怔住,雖他從未懷疑過秦王,但對於那名南晨香不得不懷疑。一月前聖上賜婚,按理秦王不會拒絕,畢竟赫連家是二代朝臣,娶他女兒,更能穩固秦王位置,以後坐上儲君位置,更是輕而易舉。
南都國有個神仙廟,傳聞這神仙廟能實現每位去祈福人心願,如果這世上真有神仙,那麼妖魔狐魅必然存在。難道這名南晨香真如萱兒那般所說,學了什麼狐妖魅術,將秦王給迷惑了?不然憑那醜陋姿色,如何俘獲昔日清高寡冷的秦王。
狐妖魅術在南都國可是禁用術,如若誰真用了這術法,必誅之。
赫連城對此沉默了,這可是人命關天之事,但對於狐魅妖魔,南都國不得不防。
“萱兒,你先下去歇著吧,此事,容為父與其它官員商議再定決。”
赫連城思慮道,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就算要參本湊請聖上,也得同其他官員齊心才有影響效果。
“父親……”赫連祈萱抬頭,滿臉急色道。
“好了,你下去吧,此事,為父自有打算。”赫連城手一抬阻止女兒說下去。
“是,女兒告退。”赫連祈萱憤憤不平退出書房。
……
夜,悄然無息的沉靜,秦王府內。
對於晨香去蘇府探視一事,北乘風並未遣人跟隨,隻是從早至晚還未歸的人,還是引起了北乘風輕度重視,直到派人出去尋找時,才發現南晨香被抓一事。
北乘風揮了揮手,打發走了稟報實情的暗衛後,仍然一臉平靜如水,好似晨香被抓一事,在他預料當中,並未讓他掀起任何風浪。
北乘風雖不急,但把楚雲給焦急到了,作為龍族太子殿下貼身侍衛,這幾日他與晨香相處時日最多,兩人之間已產生濃厚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