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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來,喘息著。

可剛喘息了一口,我聽到了汽車的引擎聲。

車開到了。

他坐在上麵,頭靠在方向盤上,捂著肚子在笑。

我站起來,又要跑,可他已經從車上下來,他走到我身邊,我嚇壞了,腳下一歪人就倒了下去,整個人倒在那些荒草上,荊棘紮的很痛,我抱住自己的身體,我被無力感包圍,我無聲的哭了出來。

他就蹲在旁邊看著我。

我看著他,我瘋了一樣的從荒草上爬了起來,我拉扯著他的領子,我叫嚷著:“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他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不緊不慢的說著:“是放心不下你。”

信他——我就完了!

我知道他這次來一定有什麼目的,可惜我猜不出來,我看著他,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我咬牙切齒的罵著:“你不得好死,我知道你……一定又在想什麼,你這個殺人凶手,變態,魔鬼……”

他扶我起來,小聲說著:“好了,好了,你也鬧夠了,我們上車好嗎?”

說話的語氣好像在哄一個鬧情緒的情人,我在上車前直直的望著他,幾乎哀求著:“告訴我,你這次又要做什麼?”

他的笑容逐漸變大,似乎我在說個笑話。

這個混蛋,我用力的拉上車門,他已經坐了進來,就在我的身邊,我心裏默默想著,等車一開起來,我就……

我還沒想完,他已經彎身為我綁好了安全帶,他在防備我中途跳車……

他又猜到了!!

難道我把什麼都寫在臉上了,我氣的轉過臉去。

車緩緩開了起來,他開的很慢很穩,還開了音樂,是單純的音樂,很柔和很好聽,四周是荒蕪的草地,我不知道會被帶到哪去,我轉過頭去問他:“我們要去哪?”

他笑笑的卻不回答我。

“你到底要做什麼?”我又問著。

他還是沒有回答,隻是轉換著音樂,跟著裏麵的曲子哼著。

我厭惡的看著他,他戴著細邊的眼鏡,一副學者模樣。

路越走越荒涼,漸漸的我們的視野出現了一駕直升機。

“到了。”他對我說,“我們要離開這——帶你去見首炎。”

正在下車的我吃了一驚,轉過臉去看他,“你在說什麼?!”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已經和直升機上的人交談起來。

我走過去,直升機的螺旋槳已經在啟動,整個人好像會被刮走,巨大的聲音讓人頭發蒙,他拉我進入機艙。

裏麵空間很大,他關好艙門,坐到我身邊。

他大概在防備我跳飛機什麼的,我悶悶的想要去見首炎?!

翼又要利用我做什麼,我摸摸自己的額頭,首炎?

快忘記他的樣子了,隻依稀記得那是個病重的少年,那些人他們都跑了出來嗎?

露……靜天、獵人……

我看這身邊的翼,我看這他的眼睛,“你要用我做什麼?”我問著他,我試圖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什麼……

可他對我笑著,“你說呢?”

他反問我。

眼睛裏是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