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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了我的手,我感覺到他手的冰涼,可我絲毫沒有害怕,現在我已經不再抖了。

不是溫暖,是安心,我好象忽然間看到了希望。

我努力讓自己保持自然的微笑,我的任務是讓自己成為特別的那個。

我早就已經失去了所有,我還怕什麼。

我跟在他身邊。

我看到下麵的人恭敬的站在走廊看我們走過,我沒有絲毫興奮或愉快的感覺,我好象走在薄薄的冰上,我在跟自己賭著一局。

我要的已經不僅僅的安心了。

我好像首炎的影子,躲避在他身後,看這個世界,躲避著。

靜天曾經遇到過一次,神色並不好,我和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無話可說,說什麼呢,任何的希望都是渺茫,任何的鼓勵都是殘忍。我們隻是互相看著對方微笑,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獵人一次也沒有看到過了,我又時候感覺那是我的一個夢,靜天有的我也要有。

噴泉的聲音叫人平靜下來,我聽著優美的樂聲,首炎喜歡這樣的事情,我坐在他的身邊照顧他的一切需求,我把自己當作是他的分身,他口渴了他要站起來,他要活動他累了,我都第一時刻去了解。

可我卻沒有一刻是的不怕他的。

命運總是忽然的變化,在我所不知道的時候,我已經陷入了從未有過的危險中。

首炎好像準備著什麼,我隱約知道他要離開這個地方一段時間,我不知道他是否會帶我離開,如果離開我就要和唯一可以信任的靜天分離,如果我獨自留下,我不知道米米或者別的危險是否會放過我。

首炎的離開並不那麼急切,他準備的非常充分,衣服用具還有隨行的仆人。

我沒有在名單上。

我有點害怕,我怕他會忽然想起什麼,把我扔給魔鬼。

夜深了,我在睡夢中醒來,不,那不是醒來,我根本無法入睡,我知道時間越來越緊,我要抓緊。

我走過黑暗的拐角,熟悉的地方透著一股陰寒,我鼓勵著自己,你不要怯懦,不要怯懦,我對自己說。

我推開門,仆人並沒有阻攔我,他們知道我是被允許隨意出入的。

首炎在重重的紗帳中沉睡。

我走過去不敢打擾。我默默的看著他沉睡中的臉,我坐在他的床下。

如果我和他就好像靜天和獵人,他是不是可以保護我?

我胡思亂想著,我可以跪倒在他身下,我可以把最後的尊嚴都舍棄,隻要我能活下去,隻要我可以出去……出去它太誘惑了,自從進入這裏,我就不敢去想外麵的世界,我害怕想起曾經,害怕想起我的家人,本就貧窮的家,我的媽媽她現在還好嗎?

外婆的腰還總疼嗎?

我最大的夢想是為外派買一個暖爐,這樣冬天的時候她的腰就不會那麼疼了,可我還沒有掙夠錢。

我害怕回憶,可回憶已經淹沒了我。

我不出聲的哭泣,淚劃過臉頰,留下痕跡,我沒有去擦。不知過了多久,我站了起來。

我想起媽媽曾經對我說過的話,女孩子家清清白白的,別總想那些沒用的,到頭來吃苦的還是自己。

身體有了印記永遠也不會磨去,不是在身體而是靈魂。

即使回去了,即使……我也不再是自己。

我走出去,輕輕合上門。

我關閉了最後的希望,我本要等他醒來出賣自己。

可麵對魔鬼,我忘記我要的到底是什麼。

天亮了,我再去首炎那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

我失落的站在床邊,那地方整潔的好像從沒有被人用過。

我站了許久,我想去找靜天,可我走到靜天那的時候才發現,靜天也跟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