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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一定被魔鬼占據了她的身體,她美麗的幹淨的身體被人撫摸著,我聽見她吐出的可怕聲音。

野獸在台下為上麵的表演喝彩。

我閉了閉眼,把臉轉過去。

紅姐似乎知道我的心情。她用過來人那種冰冷的習慣了的語氣輕輕的對我說:“女人都是那麼會事。不過現在可以讓那些男人們叫,一年兩年,我在這時間長了,咱們綠衣藍衣的能活個五六年,還真沒見哪個紅的粉的有這麼長……”

她以為我在嫉妒?

我扭過去的臉在笑,所以才對我說那樣的話?

嫉妒?

我有過嗎?

我開始懷疑了,也許我真的嫉妒了,因為即使這樣露卻不必做這種繁重的工作,很難受的感覺,心裏悶悶的,好象無法呼吸一樣的憋悶。可什麼都做不了,甚至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我想離開會。”我忍不住的說。

紅姐看我一眼,“那去吧!不過快點,一會還有活呢!好象是三區的座位那讓咱們去伺候,一會兒你就過去,晚了要惹事的。”

我點了頭走出去。

可到了外麵還是難受,我什麼都做不了,就蹲在角落裏哭。可我不敢發出聲音。我在眼淚還沒出來的時候就用手臂把它擠了出來擦在袖子上。

我的眼睛一定腫的厲害,當我站起來的時候我甚至連看東西都有點不清楚。

我想我得趕快到三區去,不能耽擱了。

當我又重新走到賽場的時候,已經不知道第幾號的‘選手’上去了。

這次的是個大膽的女人,長的卻不如露漂亮。卻比露要豐滿很多,隻是遠遠沒有露那特有的冷清的風情。露象是一株帶著毒性的美麗奇花。

也隻有露,也隻有那樣的經曆,才會使人變的如此徹底。

我低了頭收拾著每一個座位前的瓜果。然後換上自己新拿來的那些果品,我把身子放的很底,生怕會阻礙了那些人的視線。

在心裏曾無數次的咒罵過,可現在我已經麻木了。他們是畜生,那又如何,他們依然享受著所有的富貴,然後他們還可以隨意的取得你的性命。世間真理不允許他們做的事,在這裏他們可以輕易辦到。

黑島是世間的一個汙點,被權勢遮蓋了。

“混蛋!”我在走神的時候被人用力的推到了地上。頭直接撞到了地麵,左半個臉擦掉了皮,血流到了嘴裏。我痛的叫出了聲。

可拳頭在我出聲的瞬間也跟著砸了過來。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

“混蛋。”又是一聲,我抱住了頭。

“劉先生。”妖嬈的聲音響起。

我頭頂的拳頭也跟著停了下。

我聽到一串的聲音。

然後我緩緩的放下了保護頭的手臂,立刻認出了眼前的人,是露!

她已經換了身素氣的旗袍,黑亮的頭發被盤在腦後。

“她曾經幫過我,就請您一定要繞了她這次。”露在對那個打我的男人說話,可我能感覺到她在看我,好象在對我笑,又好象不是。

那個男人的手放在露的腰上,露的笑那麼的媚惑人心。

那個男人放過了打我,露把我領到了她的地方。那個房間布置的非常漂亮。

她輕聲的為我講述著她的不容易,然後她抹幹了自己的淚,告訴我她是多麼的孤獨。

我相信,在這裏大家都是沒有朋友的。誰都不可以信任。

不過我相信她此時對我的表白,因為我是綠衣,沒有和她競爭的本錢。

許久後的某一天當我偶然記起那天的事後,我覺的自己真的愚蠢,可那時候我一點沒有想到那些。直到她把那包毒藥給我。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弄來這東西的,可她讓我把它下在一個叫玫瑰的紅衣女人的杯子裏。

露鼓勵我說,那人都是喝咖啡的一定發覺不了。

我看著露的眼,手腳冰涼。

“不!”我拒絕道:“我不能。”

露還是那副表情,微笑著,好象漂亮的眼鏡蛇,眼睛有點發冷,但麵上還是在笑,“你是我的朋友,我能靠的隻有你,你能靠的也隻有我,今天你不幫我,明白她會對你好嗎?她知道你是誰啊?這個地方,我早就看透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爬的高就要踩著別人,不然就要叫別人踩,來,幫幫我,我要成了紫衣,一定虧待不了你,我會帶著你從這個島出去……”

我看著她是眼睛。我想起了一幕幕的往事,她安慰我,她對我說她的家鄉,她告訴我她從未被男人拉過手。眼淚一點點順著我腫脹的眼睛流了出來。我大概要把一生的淚都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