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頭又看著林間是比之前亮堂了些,於是點了點頭隨即站起來,跟在他身後走了下去。
清晨的蓬萊山漫著一層白霧,伴著幾聲清脆的鳥鳴,她的困意一下就拋卻九霄雲外。
雙眼不停地搜尋著一旁的草堆,都是一些無用的雜草,這讓她有些氣餒。
陌紫衣的背上也是血跡斑斑,她看著那衣衫心中很不是滋味。
晃著晃著,二人就來到了彼岸果生長的地方。
果子一被摘走,那些豔麗的紅花在一夜之間竟然就變得枯黃萎靡。
沒了老虎的巡視,這裏帶給她的壓迫感也少了許多。視線隨意一瞥就瞧見昨日老虎捕捉回來的獵物上已是一片蚊蠅,血淋淋的看起來分外煞人。
隻一眼就讓她胃有些不舒服,連忙別開了眼。
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際,陌紫衣又向那叢枯萎的紅花靠近。
她困惑地瞧著他的背影,想到他的傷口又緊緊地跟了上去。
彼岸果沒了之後莖杆上的刺也綿軟無力,他輕而易舉地就將那些綠葉摘了下來。
“這是治療傷口的良藥。”
聽了他的話,夏侯琳瓏心中頓悟,跟在他身側一起摘著葉片。
而後他又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看著一堆樹葉發愁,又沒有搗藥的器皿,這該如何是好。
下一秒他就瞧見夏侯琳瓏直接將葉片喂入了嘴裏,他也如法炮製起來。
葉片並不像它看起來地那般柔嫩,一下一下咬得她腮幫子生疼。葉汁也逐漸流入了嘴間,苦澀的味道刺得她的味蕾發麻。
連著咀嚼了數百下,她覺得腮幫子都快僵住的時候,雙手捧在嘴邊吐了出來。她有些嫌棄地看著這堆藥,但又不得不將它們抹在身上。
見她逐漸開始解衣衫的時候,陌紫衣的咀嚼的動作一滯,臉上迅速滾燙起來,連忙背過身,複又謹慎地咀嚼起來。
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她小心翼翼將草藥摁在鎖骨處,尖銳的刺感讓她險些嚶嚀出聲。
她又扯下腿間布料十分笨拙地纏繞起來。
等她收拾好,又走到他身邊,他的情況可比她糟糕多了。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隻能用這藥材胡亂救急一下。
她拾起幹淨的葉片仔細地擦拭著肩膀上幹涸的血跡,又瞧著他將碎葉片按在了他的傷口上。
隨即又是一陣布料撕裂聲,陌紫衣有些詫異地瞧著她。
她也看了一眼上麵的泥濘,有些紅臉地道:“我盡量不讓泥濘的地方碰到你的傷口,你先忍耐一下。”
等到二人草草包紮一番以後,他們又開始了下山之路。
倆人慢悠悠地走到了彼岸果林的出口,陌紫衣堪堪往前踏了一步,就聽到一聲小小的“啪嗒”一聲。
他們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夏侯琳瓏有些驚恐地抬頭,隻見頭上一張大網就直直扣住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