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這麼說,一妍知道了你和何女士的關係?”嚴立行突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童瑤惆悵地說。
嚴立行的眼珠子,快速地轉動著,腦子也在快速地思考著。
他想,世上知道何秀麗與童瑤關係的人寥寥數幾,於一妍素來不待見何秀麗和嚴從康,童瑤也更加不可能親自把她和自己的關係告訴於一妍。
如果不是以上那三個人所泄露出去的,那麼……是於一妍自己找人調查童瑤的家庭背景嗎?
想到這個唯一的可能時,嚴立行的心底,不由自主地生出幾分憤怒。
於一妍侵犯童瑤的隱私權,就如同侵犯他的一樣,讓他難以容忍。
童瑤看著他,誠懇地要求道:“立行,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媽,和你父母之間的事?”
接觸到她那渴望知道真相,誠懇的目光,嚴立行覺得情緒陡然變得複雜起來。
童瑤見他為難,搖著他的手臂,輕聲問:“我已經知道結果了,你還擔心我承受不了嗎?”
嚴立行沉默良久,才看著她的眼睛問:“你真的想知道?”
童瑤點頭。
嚴立行本不想告訴她,但見她如此執著,有一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決心,他又覺得自己逃避不了。
就算不是今天,也一定會是將來的某一天,她渴望從他身上知道答案。
而身為知情者的他,逃避不了。
經過一番思想掙紮後,他終於決定把事實的真相告訴她。
嚴立行的母親文若儀,是嚴立行的外公文馳的獨生女,其人貌美如花,才華橫溢,年輕時愛上深沉睿智的窮小子嚴從康。
文馳認為嚴從康雖然沒有家底,但卻積極上進,並且有見識有遠見,倒也很喜歡他。
而文馳的妻子則稱讚嚴從康是個孝順的好男人,經過一致認同後,他們夫婦同意了文若儀和嚴從康的事。
文若儀和嚴從康結婚後,文馳開始積極地栽培嚴從康,打算培養他成為飛揚集團的接班人。
嚴從康與文若儀結婚數十載,一直相親相愛,直到嚴從康的初戀情人--何秀麗出現。
至此之後,嚴從康經常私會何秀麗,甚至在外金屋藏嬌。
而文若儀在精神的摧殘下,憂鬱成疾,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開始了長期臥病在床的悲慘生活。
文馳知道嚴從康金屋藏嬌後,很是憤怒,想把嚴從康趕出飛揚,但奈何嚴從康是個極有心計的人,在他被文馳栽培的時候,他就開始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利用文若儀對他的信任,他一直暗中收購飛揚的散股,數十年來,他已經掌握了飛揚20%的股份,成為飛揚的大股東之一。
換言之,就算他和文若儀離婚,他還是飛揚的股東,即使是董事長文馳也奈何不了他。
羽翼豐滿的嚴從康在何秀麗出現後,有恃無恐,越來越不把文若儀,甚至是文馳夫婦放在眼裏。
數年後,文若儀突然在某一天,病世了。
而她病世的那一天,嚴立行當時還是公司的實習生,當時跟隨領導到外地出差,沒來得及見上她最後一麵,這成為嚴立行心底最深的,永遠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