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於一妍輕蔑地冷笑,“做都做了,還怕被別人說嗎?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呀,就和你那個媽一樣下賤一樣不要臉。”
“啪。”一個響巴掌,帶著狠勁,突然甩向了於一妍。
於一妍感受到臉上傳來火辣辣,如同燒灼一樣的痛,憤怒地瞪著眼前打她的童瑤:“賤女人,你敢打我?”
從來沒有人敢打她。
這個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不但陷害她,還打她?
童瑤冷冷地看著於一妍,“於一妍,除了你滿身的爛銅臭味,我聞不到你身上有絲毫能夠讓人不惡心的氣味。與其指責誰誰下賤勾搭了立行,我勸你,倒不如好好反省自己,好好思考為什麼立行寧願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也不願意碰你。這才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失敗和悲哀。你真的很高尚嗎?我看你是想勾引立行都勾引不成功吧?”
於一妍被氣得夠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本來想還擊童瑤狠狠抽她一巴掌,現在卻感覺自己的手,好像被什麼綁住一樣,沒有了力氣。
童瑤的指責沒有錯,她完完全全說中了於一妍的心事,於一妍沒有想過當矜持的女人,她也嚐試過勾引嚴立行,奈何有過無數女人的嚴立行刀槍不入,他不為所動地拒絕了她,讓她難堪至極。
童瑤說得沒有錯,這才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失敗之處。
但是驕傲傲慢的於一妍,拒絕承認自己的失敗,把自己的失敗,歸結為狐狸精的錯。
童瑤卻不再戀戰,出了一口惡氣之後,毫不留戀地離去。
按下密碼,打開大門,進入主屋裏後,童瑤疲乏而頹廢地倒在沙發上。
與於一妍的口水戰,幾乎耗光了她所有的精力,從來沒有一場架,吵得像剛才那麼累,那麼精疲力竭,幾乎將人摧毀。
她沉浸在龐大的悲傷之中,無法自拔,忘了煮飯,也忘了嚴立行即將回來的事。
直到聽到大門被重新打開的聲音,她才從悲傷中脫離出來,緩緩地抬眸看向門外。
西裝革履的嚴立行出現在她眼前。
她像是溺水的人看到救命的稻草出現一樣,急忙從沙發上坐起來,快步奔向他,投入他的懷抱中,緊緊地抱住他。
羅朝均的事,曾經一度讓她對愛情失望以及產生恐懼,她曾經以為,她一個人,單身沒有問題,沒有什麼能夠摧毀堅強的她。
但現在擁著這具溫暖的身體時,她才知道,單身固然好,但如果同一個誌同道合的人在一起,會更好。
傷心的時候,彷徨的時候,她能夠輕而易舉,就找到一個可以讓她依靠的肩膀。
這或者就是為什麼那麼多人,懼怕孤獨,渴望找到另一半的原因吧。
“怎麼了?”嚴立行關切地問她。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她的聲音哽咽地從喉嚨裏說出來,眼裏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嚴立行能夠感受得到她把自己擁抱得有多麼緊,他猜到她的身上肯定發生了讓她難過的事,他心裏既焦急渴望知道真相,也分外憐惜她,但她現在不想說,他隻好閉上嘴巴,默默地陪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