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一妍那美麗而高貴的臉,終於浮現出怒色,這讓童瑤的心理,終於平衡了一點。
“你以為立行哥是真心愛你嗎?”嚴於一妍露出惡毒的嘴臉,“他頂多就是玩玩你而已。等他膩了,你就會知道自己摔得有多慘。”
“如果他隻是玩玩我,那麼你大老遠地跑來親自跟我說這些話,又是為什麼?”童瑤的臉,在夕陽下,帶著淡淡的清冷,她的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上竄下跳的,你就這麼不安嗎?”
於一妍口口聲聲標榜自己是嚴立行的準妻子,可是卻如此沉不住氣,像跳蚤一樣上竄下跳,又何嚐不是沒有自信的表現?她說嚴立行的女人隻是嚴立行的玩物,可悲的同時,她自己又何嚐不是一個可悲的女人?
於一妍像是被童瑤說中了心事一樣,臉上浮現出難堪之色。
是的,以前她是一個比較大度的人,她不會像現在這樣,親自登門造訪嚴立行的女人,向她們炫耀標榜自己。
那是因為她知道,以往嚴立行的心,不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她知道他隻是玩玩她們,等到他膩了,他自然而然就會打發她們。
可是前天晚上在私房菜館裏看到嚴立行之後,她開始察覺出嚴立行明顯的改變。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為任何一個人夾菜。
從來沒見過他對一個人笑得那麼開懷,像是完全發自內心的笑的樣子。
從來沒有見過他對一個人流露出那麼溫柔溫暖的眼神。
她再也無法淡定了。
她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自己最大的威脅。
在強烈的不安之下,她花高價聘請了私家偵探,調查這個女人的資料。
因而得知,這個女人的生母,就是被嚴立行一直痛恨厭惡的繼母,也就是說,她和嚴立行是名義上的兄妹,雖然法律上沒有規定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不能結婚,但道德上卻不會認可他們的關係。
得知這個事實後,讓於一妍鬆了一口氣。她覺得這個女人,搶不走她的立行哥。
本來她也覺得沒有必要親自登門造訪提醒童瑤,但強烈的不安,還是讓她沉不住氣。
“你大概不知道吧?”於一妍掩飾住內心的憤怒,環抱雙臂,居高臨下地看著童瑤,“你的母親,就是間接害死立行哥媽媽的凶手。”
聞言,童瑤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雖然她聽過這方麵的傳言,但被情敵當麵說出口,是相當當地難堪。
童瑤的難堪,又為於一妍助長了氣勢,於一妍越發得意起來:“我真的不知道,立行哥和你在一起,是真的喜歡你,還是為了報複你那狐狸精的媽?”
“於一妍,請你尊重一點。”強烈的難堪和憤怒,讓童瑤再也無法保持淡定,她抬起怒容滿麵的臉,嗬斥於一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