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喲,好了啦,搞得我們比偵探還專業似的!究竟廢工廠裏有什麼,就讓警察自己挖掘去吧!”衛歌急急從座位上站起,神情肅穆道,“咱眼下最緊迫的就是管理好公司,等老大有朝一日完好歸來時看到集團蒸蒸日上的前景。”
“你現在是臨時總裁,也算公司暫任大總管,發展的道路任重道遠,親一定要頂住。”顏七七慢慢走到衛歌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以作慰問,爾後便邁著姍姍的布履離開了會議室。
“聽說剛才股東們興風作浪了一把,最後的結果不會就是讓衛主任暫管公司吧?”說話見,葉蓓琪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措辭,“我看他熱情不高嘛!”
“嗯,衛主任說那幫老狐狸擺明在趕鴨子上架,他有強烈的被逼迫感。”憶起衛歌獲知董事要求時驚恐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
倏然她記起一事,便問葉蓓琪道,“你來公司時遇到沈鬱馨沒?”
“嗯。”葉蓓琪微微點頭,轉而好奇道,“我見她抱著箱子傲慢地走了,難不成感覺公司麵臨危機,所以辭職啦?”
聽到葉律師的猜度,顏七七歎息道:“唉,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我蠻喜歡你用的詞彙,‘傲慢地走’,嗬嗬,還真符合她的個性。”
“她除了那張臉,其它方麵很像夏天晴哪!”腦海裏閃過沈鬱馨的形象,葉蓓琪不免感慨道。
“說實話,要不是姐姐在美國失卻自由身,我一定會以為是她整了容又回來了呢!”俏臉牽起笑意,顏七七相當認同葉律師的感受。
兩人走到財務辦公室門口,顏七七禁不住推開了那扇虛掩的門,環顧房間內即可見除了少許零散的紙張外,設置一切如舊。
“人離屋空。”葉蓓琪輕妙地吐露四個字,隨後問道,“公司接二連三有人辭職或被解雇,那如今這裏豈不是人才輩失嗎?”
“就是哇!”顏七七彎腰拾起地上散落的文件,神情有些惋惜,她凝眸看著葉蓓琪笑道,“你這個法律顧問沒有常駐辦公室會不會有點憋屈?要不這間屋子就給你用唄!”
“你這是在謹防精英再度離職而百般討好嗎?”對視上顏七七澄澈的水眸,葉蓓琪一改往日習性調侃道。
“葉律師一貫不會逗趣人,現在的嘴倒是越發貧了。”顏七七整理著桌子,但語不笑。
葉蓓琪按住顏七七忙活不停的雙手說道:“既然是我的辦公室,收拾這麼點瑣碎的事就讓我來吧!”
“殺人要判多少年?”安安靜靜挪到一旁的顏七七突然拋出一個問題。
“嗯?啊?”刹那間,葉蓓琪有點緩不過來勁,隻得用探究的口氣問道,“你說殺人麼?怎麼想起問這個咧?”
“阿弈莫名其妙招了罪事,便想了解一下。”從小到大顏七七從未設想過身邊的親人或愛人有一天會惹上罪禍,眼下楚弈被人嫁禍,縱使警方那裏已知是場誤會,她還是心有餘悸,而且有備無患終是好事。
“殺人的刑罰嘛,不可一概而論,這要看行為人的主觀罪過,故意抑或過失最終承擔的法定刑也大不相同。”葉蓓琪使用記憶裏儲備的專業知識為顏七七答疑解惑著。
“咦?”就在這時,葉蓓琪探至抽屜內側縫隙的手指好像碰到一個細繩般的物什,她仔細摸索,沒多久就拉出一件吊飾。
端詳著手心裏的玉兔掛件,葉蓓琪倍覺眼熟,這可是當初顏七七被綁架時自己不小心撿到的寶物,當即驚訝道:“這不是你的項鏈嘛,怎麼會在這兒呀?”
“我的項鏈?”顏七七蹙起柳眉,湊近葉蓓琪的掌心,待看清玉兔的形態後,肯定地說,“這是姐姐的。姐妹花珠鏈粗略觀察雖然沒有不同,但往細微地方瞧即知兔子的形狀還是有差異的。”
“那在這裏發現它好奇怪!”葉蓓琪將項鏈放到顏七七手裏,“難道夏天晴以前用過這辦公室,所以才遺忘在此?”
“不可能。”顏七七斬釘截鐵地否決了她的猜想,“姐姐去美國之時我還見過項鏈在她手裏,此後她沒有再回公司,而且她也沒用過這間辦公室。”
“唯一的解釋就是沈鬱馨將它落在這兒的。”將事情所有的細節串聯在一起,葉蓓琪似覺一切徹悟,又感到想不明白,“可是她與你姐姐的玉兔鏈有何幹係?”
葉律師的問題也正是顏七七急欲弄清的地方,她回想起沈鬱馨舉手投足間的氣質風格均極像夏天晴,一時間倍感訥然。
她喃喃自語道:“姐姐不會回來了吧?沈小姐那麼像她,她們之間難不成認識?畢竟哪怕是朋友,相處久了亦會變得越來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