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會上,Morre一頭黃色短發在燈光下越發顯得刺目,她冷靜地凝視著朝自己提問且稚氣未脫的年輕女生,那幹淨清秀的臉上洋溢著一份清高的傲氣。
隻聽她嫣唇微啟:“依你所言,既然我都站了出來,就表示你們這幫人的說辭過於偏離事實。”
察覺到女記者臉上現出些許難堪之色,Morre表現得落落大方之餘又帶著幾許匡扶正義之感。
她的聲音激昂高亢:“在娛記行當裏,我尤其看不慣某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種群,請各位切記,今天是為先天性心髒病兒童募集的捐款晚會,你們的采訪焦點背離本次活動的軌道,如果你們繼續無法無天,就別怪我逐人。”
一個身著工作服的男人慢慢靠近Morre身邊,貼耳輕聲提醒道:“Morre姐,募捐活動可以開始了。”
在Morre優雅轉身登上主持台的空際,一個混跡采訪圈多年的中年記者悄悄對剛才表現大膽的女同事說道:“我真敬佩你的勇氣,你居然敢頂撞咱們行業裏的一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啊?你不早說。”女記者吐了吐舌頭,回想起剛才的一幕不覺心有餘悸,遂訥然道,“我惹禍了,可主編不至於會因為這個炒我魷魚吧?我好不容易找到這份工作,真不想莫名其妙離職。”
在大家紛紛圍向主席台的時候,中年記者又補充一句:“那倒也不至於,但是你千萬記住咱們今天是應Morre姐的邀請來捧場的,你待會機靈些,別節外生枝,免得到時主編怪罪下來,我也救不了你。”
“感謝大家從百忙之中抽取時間參加本次的慈善活動,在此我代表數以萬計的心髒病兒童對諸位表示誠摯的感激。”Morre站在主席台上,盡力主持著募捐會,“下麵晚會正式開始,請有誌捐贈的企業家按座次就位。”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著,等到楚弈手拿支票站在捐助箱前時,Morre手指麥克風,凝視著一臉寧和的男人詢問道:“在活動開始前楚總裁可謂是記者眼裏的話題人物,盡管剛才我阻止了同事們的采訪,但有幾個疑惑我急需你做出解答。”
望著底下蠢蠢欲動的人們,楚弈的嘴角扯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他迎視著身旁的女人淡然道:“我願意解答Morre小姐的所有困惑。”
“據目前楚氏集團的境遇來看,它陷入了窮途末路的窘迫狀態內,既然你手內資金拮據,為何還要參與這一次的捐款活動?”Morre的提問正是許多人頗為好奇的問題。
“習慣成自然,慈善事業我一直盡著心,如今孩子們需要幫助,我實在不忍心為了一己之私遺忘他們。”楚弈的措辭裏充滿愛心。
轉而他又輕輕搖著頭臉帶抱歉之色道:“但鑒於公司眼下的處境,我真的掏不出足夠多的捐助金,所以你可以看到我的支票上後麵的零頭有限,我隻是盡己之力付出些微薄的力量。”
聽完楚弈的解釋,Morre嫣然一笑並沒有給予評價,這時,那位中年記者開口道:“從楚先生的行為不難看出您是個責任心極強的人,但令我非常不解的是你怎麼能夠容許自己公司的產品出現質量問題,甚至危及消費者的健康呢?”
“我是個要求很高的人,這在我為人處世和管理公司事務上均可以折射出來,我能夠以自己的人格保證AES旗下的產品沒有任何質量疑問,而此次的事故根本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說出這句話時,楚弈毫無躲閃,講得格外豪邁。
“您這麼說有證據嗎?前段時間AES與翔藝集團的官司鬧得沸沸揚揚,這之間有關聯嗎?”中年記者執著地追問道,而旁邊的記者們恍若被人施了咒語定住了般不再嘈舌不已,整個采訪場皆由首當其衝的人掌握著。
“當然有!”楚弈的回複被一聲悅耳的女音阻隔在喉口,大家同時循聲看去,便發現一個穿著典雅大方的女人領著一位腰闊膀圓的黃毛男人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裏。
突然現身的女人就是葉蓓琪,而她帶來的男人則是上回在商場叫囂衛歌的領頭推波助瀾者。
他們的到來賺足了眼球,葉蓓琪踏上主持台,一雙紫魅瞳眸看向下麵的人群,以撥亂反正的語調說道:“AES集團在商界滾摸打爬了這麼多年,費盡心力才樹立起了良好的品牌形象,他們何苦要自毀產品質量,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晚會裏的人細量之後覺得台上的女人言之有理,而初涉娛記行業的女記者探究心隻盛不衰,她麵向黃毛男人問道:“先生,你受何人挑唆陷害楚氏?”
聽到記者將槍口對準自己,黃毛男人將眼睛落在葉蓓琪身上,他低聲說道:“葉律師,我們已經講好,我把實情講出來還AES清白,但關於幕後指使者的身份我絕對不會泄露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