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嘴巴有些幹,阮月住了聲,喝了口水,對好姐妹剛才的表現依舊不依不饒道:“要是你們再嘰歪,我一狠心一跺腳讓我們的兒子叫‘江一夏’,始終提醒你們夫婦自個女婿的名字就是被嶽父嶽母鬧出來的。”
“哈?江一夏,承陌哪裏隻有一個夏哦,算上你和大兒子,現在再加上小寶寶,三夏啦!”對好友想也不想的言辭,顏七七苦笑皆非道,“這還了得,三夏齊聚,非得熱死江少爺不可。”
“可如果稱呼‘江一俠’也許還好點。”順著妻子的話勢,楚弈也笑了笑說道。
“鄙視你哇!”顏七七剜了丈夫一眼,語氣犀利道,“這又不是古龍式的武俠劇情,搞什麼‘俠’字,俗氣,No,No,No!我說二位尊敬的江氏夫婦,老大不是叫江皓嗎?那老二的姓名幹嘛不和大哥稍微謀和一點呢?”
察覺到顏七七的認真,江承陌輕輕笑出了聲,隨後他在她的狐疑目光下,平複著急促的呼吸,牽扯唇角說道:“我們已經想好名啦,剛才夏的話僅僅是在和你們兩個人開玩笑罷嘍!”
聽見二公子的姓名,故友心中已有數,顏七七也不再與閨蜜的小伎倆計較,隻是掩不住好奇道:“嗬,叫什麼名?”
“江翰。”江承陌如實回答,並敘述著有此想法的由來,“老大叫‘皓’,老二取‘翰’字,比較貼切,拈口即來。”
“浩瀚,嗯,不錯不錯。”顏七七微微頷首以示讚同,爾後她的所有念想又投注在女兒的姓名上,便定定凝望著丈夫,焦急地問道,“咱倆小公主的名,你怎麼說嘛?”
“當然無意見啦!一開始我就沒有反對意見啊!”到這一刻,楚弈才講出了真話。
房門再度被人打開,隻見護士抱著楚江兩家的千金和公子一同進入房間,並把兩個手舞足蹈的小寶貝放在各自的母親手裏。
“呀呀!啊!”小家夥的紅紅小嘴巴發出了唯有嬰孩才會有的嚶嗚聲,肉嘟嘟的小手在空氣裏張舞著,好像要抓住什麼一般,既可愛又俏皮。
顏七七慈愛的看著手裏的女兒和閨蜜懷內的幹兒子,小名也想好,便說道:“夏,咱倆的孩子不如乳名就叫做吵吵與鬧鬧吧!我們兩方親家聯盟,取名時插曲都那麼有趣!”
思來也是,阮月首肯了兒子的小命“鬧鬧”,她為好友的突發奇想感歎道:“好吧,吵吵鬧鬧一結合,咱們兩家之間的生活怕是要天翻地覆且勞心費神咯!”
與此同時涉身於溫馨愛意漣漪的氣氛裏的楚弈卻發現自己心煩意亂,突生強烈的吸煙感,他滿心認為自己當屬一袋煙民,但絕不會抑製不住狂躁的嗜煙心緒,而忽如其來的手機鈴聲越發令其覺得不舒服。
電話的到來無疑給楚弈一個出門的絕妙借口,那通來電隻花了他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掛掉手機,他沒有立刻返回育嬰室,而是在長廊徘徊來踟躕去,手裏的煙抽了一根又一根,不遠處的垃圾桶回收箱盒裏已經堆滿了煙蒂。
除了突發的焦躁,楚弈還感覺自己的後腦區有些隱隱作痛,他擔心自己的身體會不會出了問題,於是就想去醫院的外科室瞧瞧,但顯然今天不是好的時機。
在顏七七出院的第二天,露珠沿著蒲公英和三葉草的夢境滾落,濺起一片片透明的陽光,在一種金黃般的喧嘩中,孵出一個不再潮濕的黎明。
當楚弈到達醫院時,卻發現習慣早起的都市人們早已圍聚在急診室的門口,幸好他事前已經預約好,否則可能會等待很久。
“楚先生,你得了狂躁症,動輒就會引發無名火,並可能傷及身邊的無辜人”醫生看著眼前的男人,語重心長的將診斷結果告知與他。
從醫院出來,楚弈一堵鬱結積壓在胸口,回到楚家後,就脫盡衣服隻留褲衩躍入私人泳池裏紓解心緒。
那方麵積超大的池子周圍均被種植著奇珍異草,其中不乏名貴植株,雖然沒有城市公園的景致那般大眾化和令人觀之心曠神怡,但自有一派叫人駐足便歎為觀止的壯美感。
“老公,咱複婚吧!”就在這時,顏七七的身影從長廊閃過,不多時穿著鮮豔比基尼的她就出現在楚弈的麵前,她張開雙臂,盡情在丈夫的眼前轉著圈,向其展現著自己白皙滑軟的胴/體。
“你在幹嘛?坐月子的人穿得這樣清涼露骨幹什麼?”盡管妻子的裝著很妖媚,但楚弈感到驚豔之後臉色驟時陰沉,他當即從泳池裏爬上岸,抓起涼亭藤椅上的浴衣就披在她的身上,語氣裏不難聽出責怪中帶著寵溺。
“我想複婚,你幹嘛不為我所動啦?”顏七七手指在丈夫的胸膛處畫著圈,嘴巴悄悄嘟起,撒嬌意味顯然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