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息怒,少主息怒,屬下們再尋機會…。。”
“少主息怒,冥王時常在外走動,機會多的是…。。”
一旁椅子裏,一消瘦的黑衣勁裝麵具男擺擺手,聲調很是氣定神閑,“好了,你們先下去。”
兩個黑衣人如臨大赦,對著麵具男拜了拜,退走。
門重新被從外邊帶上,麵具男翹著二郎腿,悠哉哉摸著手上扳指道,“沒堵到人而已,又不是全軍覆沒,淩昊,你犯得著動那麼大氣嘛。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早早晚晚,終究能把他剁成肉醬。”
“他活著一天,我就不痛快!”,亓淩昊坐回椅子裏,折扇猛搖抱怨連連,“那次,他大肚子臥床不起了,我本想著他必死無疑,永無翻身之日,誰成想,峰回路轉。大難不死,他是更加步步緊逼,你不知道,朝中大臣,拉攏也好脅迫也罷,大半都成了他的人。長此以往,父皇也偏向他,我怕是在朝中會沒有立錐之地。”
“淩昊,要我說,你生的都是閑氣,實在犯不著。”,麵具男除了麵具,露出一張帶著很多痘印的臉孔,眉毛稀疏,一雙四白眼透著涼薄,鼻頭尖尖嘴唇單薄,即便笑著,那模樣卻有幾分瘮人,“管他在朝中如何折騰,隻要有朝一日除了他,不費吹灰之力,他所有掙下的全會成為你囊中物。”
“表哥,說是這麼說,一日日,被排擠著,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亓淩霄歎了口氣,鬱悶相,“他警惕性極高,功夫又好,身旁高手如雲,門裏兄弟想把他弄死,當真是艱難。”
“我怎麼聽著,你已經灰心喪氣了呢。”,獨孤晟邪氣的扯扯嘴角,毫不掩飾的看不起,“再厲害他也是個人,是人就有破綻就有打盹的時候,放心,總會成的。”
亓淩昊年輕氣盛,哪容得下被看扁,曆時,涼涼的諷一句,“想想你自己,還不是被那個大盜一枝梅追的抱頭鼠竄。”
“有一次是挺險的,可惜,還是我技高一籌。”,獨孤晟洋洋得意的很。
“你要真那麼厲害,就不至於這麼久進不得京城來。”
獨孤晟才不會承認他的無能,死鴨子嘴硬,“那是我不想回來,原想著憑你的本事對付冥王綽綽有餘,誰成想…。。唉。趕著替你分憂,我這不,想回來就回來了嘛。一枝梅,那是我懶得出手,否則,江湖上早沒他那一號了。”
睜著眼睛吹噓,也不害臊!
亓淩昊心裏不恥的很,哼了哼,將一軍,“你本事大,我就等著看你如何能把老九剁成肉醬了。”
“殺雞焉用牛刀,用不著我出手,不出幾日,你的眼中釘就會去閻王那裏報道去。”
亓淩昊更想相信這個終日留戀花叢的表兄有這個本事,瀲灩的桃花眼裏射出急迫的光,“誰?”
“箭神追風。”
是他!
亓淩昊隻覺得血脈上湧,興奮的差點跳起來,“當真?”
獨孤晟邪氣的笑笑,稀疏的眉毛抖了抖,“我還能騙你不成?好了,風塵仆仆身上黏膩的很,快找個美人給我鬆鬆骨。”
“我新收的侍妾,閉月羞花柔情似水,包你滿意。”
“這麼大方?”
“追風你都找來了,我有什麼舍不得的。”,亓淩昊喜不自勝,仿佛,眼中釘老九,隻等到時辰去收命那麼簡單。
獨孤晟摸摸短下巴,四白眼中有種嗜血的猥瑣,“你知道我,美人到我手裏,怕是要化作春泥做花肥了。”
“啊,要是你未盡興她就嗚呼哀哉了,那多掃興。還是再給你兩個,盡管放開手去玩兒,小弟這裏,美人多的是。”
“聽說,京城第一美人紀相的女兒馬上要成你的側妃了。”
得寸進尺!
側妃畢竟不是小妾,亓淩昊還是有點顧忌的。
須臾,掃一眼表哥那垂涎三尺的臉,他不得不狠狠心,“女人而已,若是追風能送老九上西天,她就歸你了。就是,不能把人弄死,紀相我暫時還用的著。”
一個賤人,還是已經用過的賤人,就是件破衣裳,對他來說還真是無所謂。
就算給表兄染指一下,隻要威脅幾句,那賤人應該是不敢鬧起來的。
“一言為定。”,獨孤晟邪氣的笑笑,滿是痘印的臉如啦蛤蟆,更顯猙獰猥瑣,“三個美人,我一個人也沒意思,何不一起?我又學了新花樣,正好傳授給你。”
亓淩昊瀲灩的桃花眼立馬亮了,“咱們兄弟倆好久沒切磋一下了,正和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