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在,冥王那廝竟然也在。
擺上老頭喜歡的醬爆田螺、鹽炙蝦和拍黃瓜,看冥王沒有要走的意思,糾結一下,還是把有限的麵條勻了一碗送到眼前,“壽宴上你也沒吃多少東西,要不,賞臉吃碗麵?”
亓淩霄一個字都懶得講,隻是,慢條斯理的拿起筷子,開吃。
方才簡單沐浴過,順滑的打鹵麵又取悅了饑腸轆轆,通身舒暢。
本來沒有他的份這種事,他決定,選擇性無視掉。
惹得紀纖雲偷偷翻個大白眼,娘的,說個‘謝謝’能死啊!
知不知道,少那一碗,她都吃不飽了!
手裏剝著蝦,逍遙散人猛地抬起臉,在兩個徒弟身上來回逡巡著,賊溜溜笑,“你們兩個,在我跟前就不用裝了。哎呦喂,大白天的天雷勾地火,羞死個人哦。誒,不用問,你們倆夜裏也是睡一起的。嘿嘿,又不是搞破鞋,至於瞞那麼結實嘛。”
“咳咳……”,露骨的話轟炸下,紀纖雲入口的第一筷子麵就嗆住了,扭頭咳得滿麵通紅。
亓淩霄倒很是鎮定,挑眉對老頭冷臉,“老不正經。”
“呀呀呀,沒反駁哦,看來,我猜對了。”,逍遙散人把蝦扔了,手舞足蹈眉飛色舞,“淩霄啊,你早該跟我說嘛,做夢的時候我就可以跟小玉說,徒孫很快就會有啦。唉,我跟桂嬤嬤他們講,他們非不信我,你能不能幫我去澄清一下?”
紀纖雲咳夠了,頂著一張大紅臉把老頭按住,可憐兮兮辯解,“師父,您別胡說八道了好不好?沒那回事,根本沒那回事!”
逍遙散人樂淘淘,搖頭吐舌頭,“那你臉紅什麼?比紅布還紅。哈哈,丫頭,你和淩霄是夫妻,別說站在房裏那個那個,就是在床上那什麼,也沒人說什麼不是?犯不著不承認,哈哈……”
“我的臉是被您氣紅的好不好!”,這老頭,嘴巴怎麼這麼碎啊,紀纖雲真想有顆啞藥喂過去,“我和冥王一點事都沒有,您別造謠了行不行?”
這種桃色緋聞,隻要不在老頭這裏消滅掉,很快就會波及到桂嬤嬤那幾個,到時候……
“奧,不是一點事,那是好多點嘍!”,逍遙散人就是個皮猴,蹲在凳子上,搖頭擺尾,“越描越黑,你就省省力氣吧。淩霄都認了,你再怎麼說,都是白費力氣。”
冥王這廝承認什麼了嗎?
啊,這貨好像沒有正麵反駁。
紀纖雲忙轉移目標,“冥王殿下,你趕緊告訴師父,咱們倆清清白白,一點點關係都沒有。”
亓淩霄慢條斯理的把麵條咽下去,帕子擦著嘴,慢悠悠抬眸,“師父又不瞎,你覺得我隨便說上一句,就能把師父看見那些抹殺嗎?”
這話不錯,可,紀纖雲就是覺得這麼說不對。
冥王這廝,擺出來的立場,模棱兩可,不光不能給她洗脫幹淨,還可能,更讓人誤會。
哼,壞人!
冥王這廝一貫惡趣味,讓她著急的事擺在前頭,怎麼會不推波助瀾!
心裏肯定樂開花了吧?
無恥,無聊!
“丫頭,我都看見了,你摸他還親他。哈哈,想不到啊,你這麼勇猛。隨我隨我。嗯,我的徒孫就靠你了,來,多吃點飯,長胖一點好有力氣生娃娃。”
唉,她的清白啊。
即便恨不得衝上去抓花冥王那廝的臉,紀纖雲還是大事為重,拉著老頭忙不迭解釋,“師父,那時候冥王正換衣裳,我讓他幫我看看壽禮,然後您就進來嚇人,我一哆嗦,手就碰到他肚子了。至於我親他,那純屬意外。都是您那一嗓子嚇出來的啊,我可是被您害苦了……”
“哈哈,我老人家不信……”
與此同時的,秦王府中。
前院廳裏,亓淩昊蹭的站了起來,瀲灩的桃花眼圓睜,微抽的嘴角昭示著他氣憤到了極點,“你說什麼!根本沒見著馬車!笑話!笑話!那是回冥王府的必經之路,老九他們能飛天遁地不成!”
單膝跪地的兩個黑衣人被吼的膽戰心驚,其中一個忙辯解,“少主息怒,屬下一眾幾十人皆早早埋伏好,就是一直沒見著冥王府的人。經過的馬車都細細分辨過,都是其他府的,冥王府的馬車根本沒從那條路走。”
另一個黑衣人也鬥膽道,“少主,據屬下推斷,冥王應是知曉了咱們今晚有埋伏,繞路躲過了。”
亓淩昊拍桌,心口起伏著狀似癲狂,“知曉?他能掐會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