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來說,是少了一味藥引。
也是這時,墨楚夜才注意止洛已消失了數日。
直到召了薛恒來追問,墨楚夜明白了一切。
但如今……已來不及了。
“陛下……”
吉祥麵色凝重,將一封書信遞來:“這是在止洛姑娘房裏找到的。”
男人接過來看,直接難看起麵容,不知在想什麼。
正在這為難之際,薛恒親自去止洛屋子裏尋些東西,沒成想正好尋了封存好的一碗血。
止洛,是將自己的命豁出去了。
或許旁人看不出什麼,但薛恒為醫這麼多年已看得透徹。
在之前看止洛已成死氣之態,記得當時提醒過這宮女,若繼續這麼虧損下去,定會自身難保。
之後還以為這宮女會明白,亦或者停止這一切,沒想……
薛恒苦笑,無聲輕歎一句離去。
這一夜,卿棠渾渾噩噩整日沒醒過來,整個盡呈死氣之態,墨楚夜擔心了一夜沒休息。
莫約在晨時,收到王後回母國的消息之時,墨楚夜才不舍離開,著人去安置。
許是誰也沒想王後回母國這麼倉促,宮裏難得忙碌起來。
連昭氏得了這話時也是詫異,一時悲喜摻雜。
拿起之前王後讓棠妃送回的玉鳳發簪,昭氏臉色凝重。
當年的事,是該查清楚了。
王後回國是在一日後,之前昭氏還疑惑怎的這般速度,原來是在途中傳遞的風聲,卻是難怪。
太後一早得知這事後立馬差人去準備宴席,又召了薛父進宮將這事親自告知了薛懷。
薛懷得知後差點老淚縱橫,難壓住悲戚。
心裏又是激動與期待。
這麼多年了,他已多久沒見著自己這幺女了。
當初燕國來求和親,正逢寒陽公主……
哦,不。
如今該是蕭和夫人了。
若不是夫人不當心摔壞了頭,亂了心智,小女又怎會為公主遠嫁他國。
想當年,一旨聖旨下來,薛父怎敢違抗,便是諸多不舍也隻得往肚子裏吞。
如今……
女兒終歸是要回家的,不是嗎?
蘇懿看著薛父這激動又如孩子般姿態,心裏當真是五味雜陳。
不過好在遠嫁這麼多年,王後在宮裏自保如今平安回母國,已是不錯了。
這一日,宮裏上下忙成一團,少有人安息。
等著翌日,天還沒亮 墨楚夜受著女子還沒看多久時,王後回京的喜慶聲已奏起。
看著昏睡的女子,便是諸多不舍墨楚夜也隻好先去應付。
“公主回朝——”
高喝聲傳來,縈繞在人耳旁。
長慶殿上,君王頭戴王冕,氣勢迫人,右邊坐著一身華裳的太後。
接著,往左右下方掃去,宴席旁均為家眷與妃嬪。
薛氏綰著墮馬髻,釵著一對青玉發釵,盡顯清純。
一襲純白色繡蘭花大裳,看上去無比令人舒心舒適。
“臣妹,拜見皇兄,參見母後。”
說完,身後宮人為薛氏托著裙擺,薛氏開始行大禮。
一旁薛父已是一臉滄桑,就差難壓住思念去抱住自己的女兒。
但另一旁昭氏目光藏著深意,在打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