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戈身子一顫,淺笑;“外頭更深露重,臣妾便在這先溫了酒水好給陛下暖身。”
“愛妃有心了。”
男人語氣深冷又雲淡風輕,一雙寒眸有意無意掃過妙戈。
妙戈被看得不自在,拿起酒壺給墨楚夜湛上酒水。
笑得還是如以往嬌媚動人,“陛下,您嚐嚐。”
氣氛無故變得嚴峻。
妙戈更是移開目光不敢看男人,低頭斂眸為自己呈上一杯。
“難得愛妃費心,朕自是該好生品嚐一番。”
墨楚夜毫不猶豫接過,輕晃酒盞。
“既是飲酒,臣妾又怎能掃了陛下興致。”
說著,妙戈舉起酒盞邀墨楚夜共飲。
美人既醉,朱顏酡些。
當酒過三旬,一往威嚴的君王將未吞下去的酒水,重新吐露酒盞時。
妙戈終於沒忍住哭出了聲;“陛下……其實從未信過臣妾。”
“臣妾對陛下的愛…絲毫不比陛下對謹婕妤的少。”
在未入宮之前,妙戈未體驗過愛是什麼滋味。
但在入宮之後遇上這男人。
妙戈才知道,愛這種東西有時候真的會令人發瘋,令人無助。
或許,是一個笑容。
或許……一回眸便足以。
這感覺真是奇妙,又讓人妒忌。
妒忌得隻想這男人占為己有。
生生看著,心愛之人去其它女人宮室,妙戈嫉妒得瘋掉。
原來,這才是愛。
愛到不願意去傷害對方,隻要心愛之人活著。
妙戈臉上的笑容緩緩褪去,淚光一點點湧起,朦朧著眼前。
胸口一陣痙攣疼意,直接疼得妙戈一口殷紅吐出來。
看得墨楚夜詫異沒反應過來。
冷聲質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妙戈癡癡一笑,貪婪看著男人麵容。
“臣妾這一生,生來便是供人玩樂,出身卑賤受人欺淩,為人棋子。”
“從來……”
“沒有為自己活一次。”
望著君王俊逸之姿,妙戈笑得淒涼;“至於這條命,更由不著臣妾掌握生死。”
生來,是由不著自己。
死……更由不著自己。
與其等著自己受盡苦楚,腸穿肚爛死去。
還不如……死得幹脆。
但如今,能選擇為護心愛之人死撲死,妙戈也無遺憾。
至少,會被人永遠記得。
墨楚夜還是沉冷著麵容,手摟住女子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