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入宮朕便有心提你,如今又為何要這麼做?”
“為什麼……”
妙戈蒼白著臉,拽住男子衣袍。
癡笑道;“臣妾…這一生雖未曾真正快樂過。
但,好在愛上誰這事無人能管束,至少臣妾曾隨心。”
風拍窗柩,吹得案台孤盞搖曳不定。
“若為棋子,要論對錯。臣妾最不該對陛下生了情意。”
妙戈氣息越弱,自知時辰不多。
不舍看著墨楚夜良久,才強撐蝕骨疼意自衣襟裏拿出封已封閉完好的宣紙。
笑道;“臣妾,自知…不能為陛下做些什麼。”
“這裏邊……全是近年來臨王勾結的黨羽。”
“陛下,要…要當心臨王。”
許是毒性發作,妙戈已說得喘不上氣。
思緒更是無聲陷入沉寂,握住男人大手。
強撐最後一絲意識,“臣妾這一生…遇上陛下從…未未有後悔過。”
聲線縹緲,最後一聲殘音落,妙戈手生生滑落在案台。
西殿;
“好了時辰差不多了。”
姚貴人戴好護甲,雍容起開杌子。
“貴人……”
小宮女忐忑道;“這會陛下正在貴儀住處,如今過去當真妥當?”
妥當?
姚貴人沒理會宮女的話,移動蓮步往外去。
算著時辰,如今正好差人去緝拿真凶。
這下,妙貴儀難逃弑君罪責了。
“對了?去多喚上些宮侍去正殿。”
這抓凶手,自是要人證的。
差遣好這一切,姚貴人才領著宮侍匆忙趕去正殿。
還沒等邁過庭台,便遭王安攔住。
“姚貴人,這會兒陛下正與妙貴儀…”
“王公公。”
倚翠一陣厲斥,“之前我看妙貴儀心緒不佳整日發呆。
方才有宮女來報,看著妙氏在茶盞中投毒!
企圖謀害陛下!”
“若王公公還攔著,待會兒有個差錯…”
王安眸光大駭,不敢阻攔立馬往裏奔去。
夜色清冷,涼風卷起床幔飛揚。
才邁步跨進寢宮,姚貴人方才還一張得意之色直接變得難看。
霎時,難以置信瞪大美眸。
“這,這怎麼可能……”
妙戈是死在墨楚夜懷裏的,盛酒的是把陰陽子母壺。
她喝了有毒的一邊,卻給墨楚夜倒了沒毒的另一邊。
翌日,天邊雲層卷起才至拂曉。
墨楚夜便撥了聖意,昭告六宮及朝堂。
隻道;妙氏幽禁之後,整日愁思難解,最終自戕於章台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