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棠來時太後已飲完藥,好在太後並未為難讓人起身。
想著,終究是看在皇子份上。
還沒來得及交談,便看秦氏巧在這時進來,身後竟跟著妙戈。
“嬪妾給太後請安。”
太後看後心疼不已,立馬讓人起身又是暢談一陣。
“你這身子已五月了,怎還過來?”
秦氏無奈揚笑,“太後身子不適,嬪妾若不過來,腹中孩子整日折騰嬪妾沒法子安生。”
“可不,如今過來了這孩子竟安分不少。”
這麼一說,逗得太後直笑,又看了秦氏臉色,免不得關慰一番。
直到秦氏敘說原由,太後才放心。
但,這場景落在妙戈眼底,生生氣紅了眼。
交談完好陣,秦氏與妙氏才先後離去。
卿棠起身告退,還沒邁出步子,身後傳來芳竹聲音。
“謹婕妤留步。”
芳竹道;“太後有一些話,想單獨與謹婕妤交代。”
妙戈才出壽康宮正殿,便撞上秦氏中途攔路。
“貞婉容真是好興致。”
“怎麼?專程在這裏候著本宮?”
秦氏皺眉,冷了聲;“嬪妾自是在這兒候著淑媛。”
“心裏,正好有許多話想對淑媛說。”
妙戈譏笑,輕蔑扭頭看來。
“真是巧了,本宮沒這空閑時辰!”
說著,扭著身子邁步直接錯過去。
秦瀾霎時寒了臉,一把扯上妙戈玉臂。
轉頭掃去,美眸含笑;“淑媛……不是一直想除去嬪妾腹部孩子嗎?”
“如今,嬪妾便給淑媛這機會。”
“瘋子!”
妙戈一把扯下秦氏手,怒道;“貞婉容勿要妄言,本宮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更不要提……這皇子。”
“沒有?”
秦氏好笑,上下一掃,“淑媛這戲,演得未免過頭了。”
“那庭台中,百合花開得正好,香氣宜人應景。”
“恭淑媛說,是與不是?”
妙戈身子一頓,差點露了破綻。
牽笑;“婉容真會說笑,本宮送百合不過是一番好寓意。
怎麼如今……”
“若非謹婕妤及時發現,讓人將這些百合花移走…”
秦氏綻露了笑,“如今嬪妾應難保全這孩子才是。”
謹婕妤!
妙戈氣得咬牙,麵上仍裝得大度與詫異。
“竟…還有這事,本宮…”
“淑媛如今何故繼續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