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妙戈沒好氣,“貞婉容這意思是有意偏袒?”
說著,凝重了氣息。
道;“婉容勿要忘了,妖妃禍國。”
“當初,溫良媛寵冠六宮數十載,魅惑陛下鮮少寵幸其它妃嬪。
以至於如今陛下皇裔鮮少,好不容易才得位皇子。”
“若在這檔子上,又出現妖妃之亂,這豈非要天下大亂?!”
秦氏詫異,為之變色。
轉頭看太後臉色,已泛起怒色。
糟了!
“昭儀這話嚴重了,如今容華不過才侍寢半月,怎又有換亂朝綱之嫌?”
妙戈撫過發髻,任牡丹簪子墜穗子垂落。
笑道;“婉容如今有皇裔後,難免健忘。”
“要知道這後廷宮規,若侍寢半月事小,什麼才算大的?”
霎時,室內氣氛嚴峻。
蘇懿怒火上頭,正欲言說。
“恭昭儀這話當真在理。”
一道柔聲自珠簾旁傳來,驚詫在座眾人。
接著,有香雲紗織成碧綠衣袂掠過。
適才女子容顏逐漸呈現。
頭綰矮墮髻,髻旁橫釵一支素雅簪子,又釵上海棠鳳釵。
雅致不失單調,相得益彰。
“嬪妾給太後娘娘請安。”
來人規矩福身,又朝妙戈欠了欠。
“謹容華來得真是好時候。”
妙戈冷笑,不屑轉過頭。
“謹容華來得正好,哀家正有事問你!”
蘇懿怒氣褶子,“上次,哀家本看你是精靈丫頭。
論起婦德六宮之首比過後廷妃嬪,讓人另眼相待。”
“但……”
蘇懿扯起怒色,“怎的,這道理一道道的,自己反沒按這規矩遵守?
著實令哀家疑心有欺瞞哀家之疑!”
“嬪妾不敢。”
卿棠穩定心緒,又福了身。
道;“嬪妾自入宮便恪守宮規,不曾敢有半分獨寵想法。
更勿要提妖妃禍國謠言。”
“再者,陛下乃當世明君,怎會不顧全大局?”
話罷,又道;“隻是近日嬪妾身子不大好,陛下掛記這才多來過數次。
若這便遭人說成嬪妾獨寵,且非太強詞奪理?”
“亦或者……”
女子暗了眸子,“這生事人嫉妒心太盛,有意擾得六宮不平!”
“你……”
妙戈詫異,差點失了分寸。
立刻換上笑,“容真按容華這說法,如今貞婉容正有皇裔。
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