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安心,婉容這段日子正安胎呢。”
秀禾笑著回話;“除去近頭這二三月難免害喜厲害,又食不下咽,當真辛苦。”
聞言,卿棠撫過華裳起身。
“陪本主去探望番罷。”
話罷,直接任憑宮婢攙扶往外去。
不過待來到映月閣,宮婢才告知自家主子去了壽康宮。
“容華……”
秀禾遲疑,“這……”
“去壽康宮!”
正好,自家良久未去給太後請安。
今日便借這過去。
壽康宮;
秦氏托著腹部落坐塌上,又在與太後談話。
旁妙戈獨自飲茶,臉色難看。
“哀家耳聞最近你害喜厲害,茶飯不思,這可怎麼使得?”
蘇懿拉過秦氏手,拍了拍又道;“記得當年哀家有了老十三反沒這麼辛苦。”
“嬪妾這才是頭次,自是害喜厲害些,勞太後掛記擔心了。”
秦氏笑著回話;“嬪妾曾聞陛下言說,昔日太後懷陛下時沒少吃苦頭。”
聞言,難得討起蘇懿好轉思緒。
“這小子。”
又逗笑道;“既曉得這裏頭苦楚,該是多探望你才是。”
妙戈越顯不自在,蒼白了容顏。
“太後這可誤會陛下,這段日子陛下……”
秦氏遲疑,淺笑;“常來探望嬪妾。”
“婉容如今有孕怎還將苦水往自己咽?”
妙戈揚笑,對著正陷入詫異的太後道;
“回太後,貞婉容太過歉容大度,為六宮和睦不想讓太後操心這才未訴實情。”
“隻是……”
妙戈故作擔心,“如今婉容有了身孕,本宮實在不願看著婉容受苦。”
軟塌上,蘇懿已騰起褶子。
又掃過秦氏,對妙戈道;“說清楚!”
貞婉容怎會依?
料定這女人在太後這進讒言,作勢便要阻止。
“貞丫頭。”
太後放緩了聲,難言威嚴。
其中,意思明顯。
妙戈揚眉,心疼道;“婉容當真太過善良,這會還不肯敘述實情。”
“這段日子,陛下良久未去各宮,連著貞婉容害喜,陛下皆鮮少去探望。
自溫良媛禁足後,反是陛下整日往謹容華宮裏去。
這按著日子算起來,陛下如今已半月宿在謹容華處,怎能合規矩?”
話落,蘇懿突變神色。
“昭儀這話不妥。”
秦氏趕緊撿過話;“陛下聖意想往各宮去,又怎能是爾等議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