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政務繁忙,臣妾不過受點小傷,又怎讓陛下擔心。”
女子淺笑,繼續道;“再者,如今良媛正遭受這委屈,難免心緒不佳。”
“罷了。”
墨楚夜無奈,這會兒對這丫頭更沒了法子。
心疼道;“若真不想要朕操心,日後便好生條理身子。”
“至於溫氏……”
男人呈現冷意,“越發沒了規矩。”
說著,趁傻丫頭分心已換過絹布,包紮好。
注視君王深寒又認真的模樣,卿棠泛起冷意,抬頭朝庭菀望去。
月色如鉤,殘雲浮動。
有銀光投落在秋海棠上,更顯清冷。
“記得這株秋海棠,是愛妃去歲栽的。”
墨楚夜眸子裏透露打量,又掃過女子。
不知在思量什麼。
“陛下,夜深了。”
卿棠無意接話,席卷上困意。
最終,墨楚夜沉冷應聲。
直接橫抱去傻丫頭往塌上去。
這舉動,驚詫女子沒反應過來。
直到思緒回轉,察覺涼意。
才大驚失色摸了自己身上衣衫,這會已被拔了幹淨。
“陛下……”
“閉眼。”
男人霸道,避開傻丫頭受傷之處,又將其摟在懷。
連著就寢皆未散去君主天威。
不過半會,困意襲來,再難抵擋睡去。
塌上,男人睜開寒眸。
心疼撫過卿棠容顏,又吻過其朱唇。
這才安穩睡去。
天邊夜色已深,月色清冷。
轉眼,又是一夜過去。
早著才辰時,醒來後身邊已沒男人身影。
“容華醒了?”
秀禾正打簾,捧著湯藥進來。
笑道;“陛下才走,親自令奴才侍奉容華飲下湯藥。”
“想來,當真是陛下牽掛容華身子得緊。”
卿棠未語,隻是讓秀禾將湯藥放在案台上。
這才任宮婢替自己更衣洗漱。
直到完成這一切後,才飲用湯藥。
“主子,薛太醫來了。”
薛恒?!
卿棠詫異,正欲轉頭詢問。
便看有青衫衣袍掠過,直接趨近。
秀禾注意異色,笑道;“陛下擔心主子傷口,這才差薛太醫來看看?”
這話引起卿棠遲疑,意味深長掃過秀禾。
怎的。
如今感覺這丫頭成了陛下的人?
“謹容華安好。”
薛恒性子寡淡,清冷示禮。
塌上,卿棠淺笑;“勞薛禦史來跑這趟,免罷。”
全程薛恒未曾多言,安靜替其診脈。
但這人沒話,不表示女子沒話說。
“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