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婢身子一抖,臉上泛起薄汗。
咬唇;“芳儀放心,芳儀大恩奴婢沒齒難忘。”
“奴婢知道怎麼做,定不會讓芳儀失望!”
聞言,畫芷滿意一笑。
染上狠色,“不愧是本主當初看重的人。”
“也沒白費本主一番苦心。”
說完給過蓮兒眼色。
婢女適才將畫卷呈遞上來。
畫芷掃過,執起畫卷。
笑意駭人,“如今,成功與否皆看你了!”
邊說,將畫卷放入冬月手中。
道;“去吧,早日回去切莫讓人發生端倪。”
“是。”
冬月忐忑將畫卷緊捏手中。
適才起身離去。
“芳儀……”
蓮兒遲疑,過來道;“這冬月可靠嗎?”
“雖當初冬月落難逢芳儀所救,但芳儀莫要忘了。
這冬月起初乃溫氏宮裏的人。”
“後來又暗中投誠去太後旁邊做事,
按太後懿旨除去溫氏龍裔。”
“為這事,陛下與太後鬧僵。
若畫卷之事無論拆穿與否,太後必會固定母子之情。
勢必殺了冬月,以防萬一。”
確實,這人宮裏奴才聰明至極。
若危及性命,難免坦言實情。
但……
畫芷揚笑,撫摸腹部。
道;“別忘了,這冬月當真蠢不成?”
“無論坦言實情與否終究難逃一死,
太後與溫氏怎會放過她?”
“況且,本主在送冬月去貞婉容處時已安置妥當。
曾坦言,會安置其家人讓其安度晚年。”
經過畫芷談及,蓮兒適才安心。
思索道;“這樣想來,有分可信。
畢竟,若坦言實情是一死且沒好處。
想必冬月不會這樣蠢。”
說完,蓮兒勾起笑。
又道;“如今芳儀且安心誕下皇子,勿要再為這事煩心。”
“況且,謹容華沒多少安生日子了。
量其也得意不了多久。”
塌上,畫芷掃過蓮兒。
笑意越深,最終眸光落在腹部上。
要不了多久,待皇子出生。
自己便能成為宮裏最尊貴的女人!
沒有人能在欺淩自己之上。
踐踏自己!
沒有人!
國公府;
衛連恒勒住韁繩下馬,未容人通報已往府邸去。
隻因在中途傳來消息。
寒陽,醒了!
“世,世子……”
守在府門的家丁驚詫,柔了眼睛。
在確定來人後,歡喜扯起嗓子。
連步伐急切奔去大廳。
“老爺,世子回來了,世子回來了……”
皇城;宣政殿。
“什麼?衛世子當真以歸京?”
墨楚夜抬頭,正遲疑。
王安笑接過話;“回陛下,方才傳來的消息。
世子歸京後直奔國公府,想來是探望寒陽公主。”
談論這裏,墨楚夜蹙眉。
道;“朕差點忘記,寒陽與連恒尚存在婚約。
待寒陽身子痊愈,便差人辦了吧。”
“是。”
王安笑應,突然又道;“那衛世子進京麵聖之事……”
“讓其翌日來宣政殿。”
墨楚夜揮了龍袍,處理政務。
見狀,王安未曾再言。
拘了身子忐忑退去。
“婉容不如早些安置?”
映月閣,香阮正在整理床榻。
倚窗旁塌上,秦氏將畫卷放置案上。
又抬頭透過雕窗望去。
沉思良久,也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