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過落在秦氏腹部。
餘下,隻有歎息。
片刻,秦氏才反應過來。
疑惑道;“對了,今日容華讓嬪妾過來。
是為……”
“婉容一會便知。”
卿棠直接過話,給了吉祥眼色。
沒半盞茶功夫,婢女捧畫卷進來。
猝然,秦氏驚詫。
“這,容華已繪製完成?”
正說,接過畫卷。
軟塌上,女子含笑淡應。
待秦氏將畫卷展開,笑容越深。
難掩驚豔讚賞之色。
畫卷上,白衣女子手持淨瓶。
瓶裏斜插一枝垂楊柳。
眉心一抹紅,眸如星辰。
玉麵滲透慈悲之色。
其觀音大士身後繪有佛光。
更添威嚴,慈善。
“容華果真妙筆生花,這菩薩尊榮經過容華這樣一勾勒。
當真,就像活了一般。”
想來,連自己見到都這樣驚豔。
更別提太後。
“婉容這話本主不敢當。”
卿棠掃過畫卷,笑道;“爾等凡胎之人,又豈能真正勾勒菩薩容顏?”
“如今,本主這樣做不過畫蛇添足了。”
話落,秦氏卻不依了。
道;“怎會?”
“顯然是容華過度謙遜。”
說完,眸光有落在畫卷上。
讚賞道;“以往,隻聞容華丹青了得。
今日一見,何止了得來形容?”
秦氏止不住讚賞,難掩激動之色。
這番,卿棠含笑未再多言。
隻笑道;“這下,婉容可有得交代了。”
話罷,秦氏又調笑兩句。
末約全是讚賞感激的話。
直到片刻後,秦氏這才攜畫卷離去。
“主子。”
吉祥遲疑道;“主子這樣助貞婉容,雖將其拉入一黨。
但……”
“姑姑,我知道你擔心什麼。”
話至中途,卿棠打斷。
道;“幫她,也是幫我自己。”
這次,不過是場賭局。
若太後滿意未怪罪,自己往後處境更好些。
但若太後震怒……
往下,卿棠不敢再想。
但這次願意冒險助貞婉容,必有十足把握。
如今,隻能等分曉。
映月閣;
秦氏正攜香阮進殿,旁婢女垂首。
注意到秦氏緊握的畫卷。
臉色越發沉寂。
“婉容當心,這春雨時分。
道路難免濕滑。”
香阮提醒,攙扶秦氏進去。
兩者又在說笑什麼。
直到良久後,婢女才起身。
轉頭,朝裏邊望去。
眸子泛起精光。
凝霜閣;
軟塌上,畫芷正在飲安胎藥。
未飲半分,蓮兒便進來通稟。
“芳儀,人來了。”
聞言,畫芷勾起笑。
罷手傳喚來人進殿。
“奴婢,參見芳儀。”
宮婢垂首,忐忑行禮。
“怎樣了?”
畫芷未抬頭,把玩青絲。
話落,宮女越發恭敬。
笑道;“回芳儀,果真如您所料。
這會貞婉容已攜卷物歸宮。”
說完,塌上之人笑意越深。
良久抬頭掃過宮婢。
冷道;“知道,本主為何要你去完成這件事嗎?”
“奴婢……”
那宮婢咬唇,浮現惶恐。
畫芷攏了華裳,起身。
邁起碎步打量宮婢番。
道;“你要記住,當初在危難之時若非本主冒險救你性命。
隻怕,如今已深成這深宮裏的孤魂野鬼。”
話罷,對上宮婢瞳孔。
勾起笑,道;“對嗎?
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