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意越濃,妙戈放肆撫摸男子腰身。
越發大膽,“陛下,宮裏貞婉容與芷芳儀都有了陛下皇子。
臣妾……”
越說,指柔越往下滑。
意味已足夠分明。
男人盡顯笑意,露出挑逗之色。
“既然愛妃這樣想為朕開枝散葉,朕又怎會不盡人意呢?”
話罷,揚笑橫抱起妙戈往裏邊去。
妙戈嬌笑,眸光投去房門外。
盈盈泛起笑聲。
“姚舞涓……”
王安想勸,又索性閉上嘴。
倚翠恨意越深,掃過大殿。
廣袖之下,柔荑卷起。
艱難邁出步子離去。
徒留身後,王安身子一寒。
又悻悻搖頭。
這宮裏的女人,當真待久了駭人得緊。
無論再純潔的天性,隻要成為這宮裏的女人。
陛下後妃。
終究,都會變成成噬人心魄的惡鬼。
“婉容……”
映月閣內,香阮正遲疑。
秦氏將一張又一張不滿意的宣紙揉捏丟掉。
又沾染筆墨作畫。
這連整天下來,都不盡人意。
“這……”
香阮為難,掃過滿地宣紙。
無奈又去撿起,收拾妥當。
但注意畫上勾勒不成景的人物時。
香阮搖頭泛起憂色。
最終,畫至最後一副。
秦氏連執起毫錐的信心都沒有。
抬頭掃過滿屋宣紙。
適才反應過來,難掩失落。
與無限憂愁。
太後將這任務交給自己,必然是信任得過。
勾勒這副觀音大士的尊榮畫卷,是要放置華清宮正殿。
受香火供奉,讓眾人參拜。
但,若自己畫成這副模樣。
越想,秦瀾難掩擔憂。
香阮注意秦氏異色,再掃過畫卷。
大底能猜測秦氏心思。
遲疑道;“若婉容為這擔憂,不若想法子讓人代勞?”
果然,這話提醒了秦氏。
“代勞?”
“正是。”
香阮道;“且這代勞必定要身份地位之人,若找其它反是違背太後懿旨。
更讓人沒了臉麵,也難說通。”
“當然最重要的是,必定要信任得過。”
聞言,秦瀾皺起黛眉。
歎息道;“隻是,這要找誰才好?”
思來想去,這宮裏交好之人當真及少。
更別提能信任得過的。
怎料,這話落。
香阮難忍笑,“婉容真是好糊塗,難道忘記了謹容華?”
“奴婢曾聞言,謹容華丹青高超。
況且婉容與容華交好,奴婢想若婉容開了口。
謹容華定會助婉容完成。”
執筆動作一抖,險些將墨汁沾染上身。
逐漸,秦氏沉寂的臉泛起異色。
掃過案台上宣紙,鎮定心緒。
道;“對,還有謹容華。”
想來往日自己落難,謹容華未嫌棄避讓。
反來探望安慰自己,及提醒身邊不忠之人。
這樣聯想來,若為這事開口。
謹容華或許會相助。
“香阮。”
秦氏穩聲,眸光落在案台上。
“去備下禮品,與本主去探望謹容華。”
說完撫了裙角褶皺,起身。
“是。”
香阮應了立馬忙去。
沒片刻,婢女適才攙扶秦氏往外去。
旁宮女正在埋頭苦幹雜役注意這異樣。
無聲抬頭去瞧,又忐忑垂頭。
隻是未有人發覺,宮女勾起詭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