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台上,男人擰眉。
頭也未抬處理政務。
“回陛下,是姚舞涓。”
王安寒汗顏,陛下當真健忘。
這才封的妃嬪,轉眼就拋之腦後。
不過想來,帝王生來如此。
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良久,沉冷的君王才有了反應。
思襯道;“讓她進來。”
話傳去沒半會,倚翠恭敬入殿。
提了膳食進來,垂首福了身子。
“參見陛下。”
正說完,墨楚夜冷了聲;“身子沒好還過來作甚?
也不注意些。”
倚翠臉色一僵,顯露暖意。
“嬪妾無礙,隻想來探望陛下。”
適才提了膽子趨近,將膳食放置案上。
道;“陛下想必未用膳,嬪妾便親自送來。”
猝然,墨楚夜抬頭。
異樣掃過倚翠,難掩打量。
“既然過來了,便先歇息會再回去。
朕瞧你身子虛得很,想來昨夜之事真是委屈你了。”
“嬪妾不敢。”
倚翠笑答;“昭儀隻是為六宮著想,嬪妾不絕委屈。”
這番試探下來真令墨楚夜驚詫。
著實未想,這宮婢心性穩住這樣好。
話罷,墨楚夜也未多說。
隻是命人給倚翠賜坐,讓她歇息會。
怎想這才片刻,妙戈便急急趕來。
“臣妾參見陛下。”
妙戈揚笑,朝女子透過狠毒眸光。
旁倚翠鎮定飲茶,將心緒掩藏及好。
殊不知這些,全落入男人眼中。
盡顯笑意。
“愛妃請起。”
墨楚夜收斂住異色。
換了聲調,責怪道;“怎的,這樣急忙過來難道發生何事?”
“啊?”
妙戈失笑,“這倒不是,隻是嬪妾聞姚妹妹過來。
適才來此,惟恐妹妹初次侍奉陛下有不妥之處。”
邊說,妙戈朝倚翠投去狠毒眸光。
“畢竟,這姚舞涓乃嬪妾宮中的人。
若真觸犯陛下龍顏,臣妾怎能安心。”
這話說得理所應當,不知情的。
還真以為這妙戈情深義重。
“這樣說來,愛妃果真體貼。”
墨楚夜揚笑,撫摸妙戈青絲。
“陛下……”
妙戈嬌笑,依附男子身上。
冷笑對上矮幾旁倚翠眸子。
那眼底,暗含殺意。
忽然,眸光一轉注意案上膳食。
冷了臉,道;“陛下,這膳食想必都涼了。
臣妾正好命人備了參湯過來,好給陛下補補身子。”
說完未容男人應答,妙戈已給了襲香眼色將其撤掉。
又將參湯呈遞上來。
這下,倚翠再好的忍功都綠了臉。
“嬪妾……身子不適先行告退。”
妙戈侍奉墨楚夜飲了幾口,男人才應。
“也好,下去好生歇息。”
“朕再為命太醫去給你瞧瞧身子。”
話落,妙戈揚笑;“陛下不必擔心。
姚舞涓在臣妾宮裏,臣妾定然好生照顧著。”
話罷,對上倚翠瞳孔。
冷道;“姚舞涓說,是不是呀?”
倚翠咬牙,僵硬了臉。
強壓心緒,“昭儀說得及是,臣妾告退!”
說完恭敬福身退去。
塌上,男人眼底掠過笑意。
轉眼掩藏在無盡冷漠中。
道;“朕怎的瞧,愛妃方才這番舉動在吃醋?”
“陛下……”
妙戈毫無遮掩,又往男人身上蹭。
嬌媚道;“臣妾想念得緊,難道還有錯嗎?”
“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