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不甘,壓低聲道;“本以為這老婆子就此西去,怎料命這般硬!”
“公主!”老嬤驚詫。
“公主此話莫要在說,需為臨王著想亦為公主自己著想啊!”
老嬤這話沒錯,若將這大逆不道的話傳進陛下耳朵裏。
那麼自己必定會讓胞弟受到牽連,皆沒有好下場!
最終,長平燃燒的怒火逐漸平息。
“公主?”
老嬤瞧長平怒意漸消,這才疑惑道;“老奴不解,公主為何因貞嬪未落罪生這樣大的氣?”
“難道公主不因仇恨謹容華才是嗎?”
聞言,長平揚起抹笑。
道;“姑姑這就不解了吧?!”
她確實該記恨謹容華,但為了大局著想更應除去貞嬪。
一方麵陷害貞嬪,並命人在甜棗上塗滿毒藥。
這樣的期待她自是抱有兩種。
想讓蘇懿死在這場宮鬥中是真。
畢竟,這蘇氏歹毒殺害自己生母。
罪無可赦!
另一方麵自然是徹底除去貞嬪。
至於為何要這樣做?
當然是為徹底鏟除掉秦家!
雖秦家如今聲譽掃地,但這兵權依舊掌握在秦珂手裏。
秦珂依舊權勢滔天!
隻有讓貞嬪背上毒殺太後謀逆大罪,才能徹底除去秦家!
除去皇兄的左膀右臂!
隻是可惜……
如今這盤棋都廢了!
思及這個,倒讓長平想起一事。
“對了。”
長平皺眉,“這寧王險些被害至死是怎麼回事?”
她可不信這是什麼巧合。
因為她壓根沒讓人對大皇子下手!
“或許……”
奶嬤奸笑道;“天命如此。”
“天命……”
長平呢喃,泛起笑。
她可不信什麼天命。
隻知這杜鸞因佩戴香囊慘死。
況且杜鸞乃欽此為戰親王的王妃。
按理說,這不應該啊……
猝然,長平眼底劃過精光。
她倒是忘記這杜鸞一死,對誰最有好處?
恍然又想起杜鸞在壽康宮那番話。
這溫氏,當真手段非常!
凝霜閣;
畫芷凝重坐在塌上,滿臉透露憂色。
“芳儀……”
蓮兒低頭,咬唇道;“如今冬淩這賤婢被關押進天牢,倘若這賤婢受不住酷刑出賣芳儀該如何是好?”
是啊,若真這樣便全完了!
畫芷怒火漸盛,掃過婢子。
撕扯住絹帕道;“這宮裏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