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他還是不忍心將溫氏打入冷宮。
陛下到底在在意什麼?
溫氏聞言瞬間怔住!
似乎沒料到墨楚夜忍心賞她板子。
但還是將笑藏匿眼底,嬌柔朝墨楚夜恭敬一拜。
哽咽道;“臣妾,謝陛下。”
餘下莊笙滿臉驚詫,泛起苦笑。
他既沒求饒,也未再求陛下查清事實。
因為,這明顯就是後妃設計的陷阱!
怕就專程等他來的。
如今陛下未因這事牽連到家人。
已經算是皇恩浩蕩!
侍衛將莊笙禁錮壓製下去,溫氏被宮婢監督帶回倚蘭殿。
離去前,還眸光陰柔勾起唇角。
那挑釁的笑,大有報複回來的趨勢。
寒風送梅香,縈繞在鼻息。
墨楚夜斂袍轉身,眸光似有深意掃過她。
對王安道;“送謹容華回宮!”
話罷,身旁人影撩開步子如風離去。
她臉色泛起異樣,抬眸注視離去身影。
宜人居;
莊璃半夜聽聞梅園發生的消息,霎時被刺激昏厥幾次。
眼角淚痕如斷線珠子隕落,整個人躺在塌上悲戚呢喃。
方才兄長來探望她都還好好的?怎就出去生出這事?
莊璃這落紅尚未坐滿月,身子本就脆弱。
加上竺熏子事發被禁足尚未緩過來。
如今太常寺卿又因私會後妃被流放漠北。
這接二連三的的打擊,怎容莊璃吃消?
因此在知曉莊笙出事後,病疫越發嚴重。
半夜折騰過幾次,第二日辰時便徹底纏綿病榻。
後廷沒有不透風的牆,昨夜溫氏梅園私會男子的消息已經傳遍宮闈。
再者被降位責罰,震撼六宮眾人。
畢竟在這些妃嬪眼底,溫氏專寵十餘年。
陛下不是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
怎會舍得處罰她?
如今溫氏出醜被仗責降位,妃嬪皆喜上眉梢,宮牆各處談論妖妃淫蕩。
這般罵名片刻便傳滿後廷,已至於前朝。
最後傳到戰親王府!
“宸妃娘娘半夜在梅園私通太常寺卿被陛下撞破!”
“陛下因此大發雷霆,革去太常寺卿莊笙職位,流放漠北。
宸妃因此被陛下禁足,仗責三十,降為良媛。”
暗衛說完忙恭敬退開,將腦袋垂落衣襟。
因為他已經察覺王爺渾身散發震怒氣息。
“哢嚓!”
青玉案上,執在手裏的毫錐筆杆被折斷。
墨汁沾亂整副畫卷,盡數摧殘。
暗衛身體一抖,將頭顱埋更低。
“這些,皆是你親耳聽到的?”
男人邪魅寒冷,挑了眼皮注視暗衛。
暗衛做緝;“回主子,這消息確實乃奴才親耳所聽。
如今後廷皆議論紛紛,宸妃淫蕩禍國!”
骨節分明的十指收緊,墨北神色冷峻。
一襲繡仙鶴祥雲袖口,沾染墨色。
眼眸猝然半眯!
他精心培育的棋子,在這刻竟然淪為廢物!
墨北壓製滿臉怒意,眸光深邃。
道;“去將事情真相來龍去脈給本王查清楚!”
據溫氏的警惕,不會就這樣容易中計!
這其中,就怕有人玩把戲。
他倒想知道,何人敢擋他的道?!
重新在筆擱執起毫錐,筆尖沾染墨汁淌在茶盞中。
頃刻蔓延散開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