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娘娘,您這番話當真不妥。”
夜色寒涼,卿棠滿意瞧過墨楚夜反應。
又將眸光落在莊笙紫色衣衫上。
笑道;“臣妾記得,這戰親王素愛紫衣,亦或仙鶴祥瑞繡樣。
而陛下素穿玄裳,亦或朝服。”
溫氏壓製住那張因為怒氣呈現猙獰的臉。
咬牙道;“當時夜色太黑,這梅園絹燈暗淡。
本宮一時沒瞧清,這才誤認錯人。”
卿棠笑意越盛,佯裝失望搖了腦袋。
歎息道;“按道理來說,娘娘陪伴在陛下身側多年。
不應該會認錯啊!”
這番措辭顯然在躲避真相!
墨楚夜臉色陰冷,掠過莊笙絳紫衣袂。
當真眼眸殘血,怒氣越盛!
莊笙眼尖口快,見墨楚夜作勢要發怒。
忙道;“陛下!”
“陛下若不信,微臣這裏有宮婢遞給微臣的信盞。
屆時陛下看過,定然能還微臣清白!”
說罷,莊笙作勢去廣袖間取出信盞。
卿棠鳳眸半眯,唇角泛笑。
這封信盞早已在莊笙不慎被婢子潑灑衣物。
再去內閣換洗時,便已經被人取走。
不然,莊笙這身紫絳衫哪來的?
不這樣做,溫氏又怎能上當?
“怎,怎麼會……”莊笙好看的臉沁透薄汗。
一雙柔弱無骨的手在廣袖間摸索半天皆沒將信盞拿出來。
“難道,難道是……”
猝然,莊笙臉色死寂。
大底反應過來,在換衣服時被人取走!
十指撫摸這絳紫色衣衫,臉色更加慘白。
再傻,也明白自己被卷入場宮鬥!
墨楚夜沉冷的眸,深鎖莊笙慌亂動作,眼色逐漸陰暗。
“既然太常寺卿找不到那封信盞,就勞煩宸妃將您的信盞遞給陛下瞧瞧。
指不定以此就能弄清來龍去脈,莫要冤枉才是。”
卿棠這番話,無疑將溫氏逼上絕路。
溫如傾險些被卿棠這句話,刺激露出真實麵容。
但還是將滿腹恨意忍下,心慌亂惶恐。
與王爺通信向來有查看後將其焚燒的習慣。
這樣做,自然是礙於事情隱秘。
故而這次,那封信盞也被燒掉。
如今這樣逼迫她將信盞拿出來,她如何拿出來?
但倘若不拿,豈非被陛下誤以為約會男子私通,以此作為狡辯?
“怎麼?愛妃方才不是說有人以朕之名呈遞信盞給你,邀約你出來會麵?”
墨楚夜眸光冷了冷,“如今,又拿不出證據,難道愛妃在撒謊!”
這番滔天怒斥,徹底將溫氏打入穀底。
周遭侍衛皆滿腹鄙夷,哀歎。
這妖妃果然是個妖孽!
在後廷獨霸陛下不說,還勾引戰親王。
如今竟又與太常寺卿梅園私會!
當真,淫蕩至極!
莊笙臉色煞白,險些跌倒在地。
墨楚夜怒揮錦袖,道;“太常寺莊笙私會後妃,著即日起流放漠北!”
“另,宸妃溫氏私通奸人……”
溫氏滿目悲戚,對上男人殘忍的眸。
驚詫呢喃,“陛下……”
墨楚夜移開眸光,掩去僅有的心痛。
冷道;“禁足倚蘭殿,仗責三十大板,降位良媛。”
什麼?就這樣?
卿棠眼底劃過抹驚詫,悄然隱去。
她以為,以自己這場驚心策劃定能傷溫氏根本。
可這些,不過是她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