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呢喃,“我兒命苦,我兒命苦啊……”
習秋大概隻聽清這些,心裏也不是滋味。
心酸安慰;“娘娘,等娘娘產下皇子,陛下定然……”
習秋已經說不下去,瀟氏淚流滿麵。
曾經她的傲嬌呢?曾經她的盛氣淩人呢?
她的尊榮華貴呢。
哪怕後庭妃嬪萬千,但她依然是北國皇後。
再得寵的妃嬪皆得屈居一二。
想當年盛世融光,鳳戾九霄,風光猶在。
到如今,竟落得這步田地。
近日墨楚夜周轉與朝堂,倒是卿棠身子漸漸痊愈後讓他鬆懈了些。
是夜,月光灑滿庭院,透過窗桕折射得溫如傾慘白的臉更加滲人。
指柔拾起書信,目光傾注。
襯托絕美容顏愈加猙獰可怖,眼角閃過光亮。
“娘娘,薛禦史來了。”
綠鄂領了薛恒進去,眉梢微顰。
“綠鄂,你先下去。”
譴退了婢子,溫如傾轉身莞爾輕笑。
如國不是那輕笑的笑意摻雜著絲嗜血,連薛恒皆不經認為美極。
“良媛。”
薛恒微微施禮,溫如傾眸光環視打量。
突兀嗤笑,“不知皇後姐姐近日如何?”
熾熱注視下,薛恒心裏微樣。
“眼瞧著呀,這瀟皇後肚子愈來愈大了,難道薛禦史還未想到鏟除之法?”
輕柔聲中夾雜不容抗拒,薛恒淡道;“瀟氏會死,但不是現在。”
“你什麼意思?”
溫氏狠聲,“難道你要她將皇嗣誕下了來不成?”
猖狂苛責使薛恒生厭,他自命清高怎容得女子踐踏。
抬了步子上前,清冷逼人道;“良媛若信不過微臣,另找他人便是!”
道完直接抬腳便出了門欄。
“你!”
溫如傾被氣得不輕,揉捏信盞成一團,重重往地上一擲!
眸中迸發出殺意,狡黠勾笑。
果然,這個薛恒真的有問題。
若不是自己多了個心眼查探背景,怎會知曉他與那昭氏的關係。
故而今日特地找他來試探一番,不想果真如此!
陰柔的目光漸漸移落在地上信盞上,盡顯輕蔑。
是時候,除去卿氏與皇後了。
“卿兒感覺如何?”
塌前墨楚夜正喂著卿棠喝藥,麵目寵溺。
她微微皺眉,“有點苦。”
攬了藥碗不願再喝,墨楚夜笑道;“原來,你也怕苦。”
抬眸不明所以的看了他,隻見墨楚夜從袖間掏出一個錦囊。
“諾。”倒出幾粒東西癱在掌心。
“是蜜餞……”
卿棠有些意外,食用了幾顆果真滿口香甜。
墨楚夜心裏暖流,看著她癡。
又喂了些藥,末約有水漬覆在她唇角,指腹溫柔拭去。
“陛下每日都送好些藥膳過來,可是將妾做了藥罐子了?”
卿棠有些惱,還未等墨楚夜說話,王安便進來附耳通報了什麼。
搖曳燭光映襯他的臉裸露出不安焦急的神色。
這樣的模樣,她有多久未見著了。
又覺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