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衛子玠竟忍不住笑出聲來,看向他道;“小兄弟,你這樣問不得讓我懷疑你是奸細了。”
“奸細?”他滿目困惑不解。
子玠道;“可不就是了?連我方首領都不認得,不是奸細是什麼?”
說得那人愣是頓了聲,拿過桌上饅頭支吾:“我,我地位淺薄哪能見過什麼正經主子,況且我才是方被納入參軍的。”
“看得出來。”
問聲,那人一聽更加疑惑了,“看得出來?”
衛子玠淺笑囑咐,“好生歇息吧。”
說罷不再過多言語離去。
塌上,他目光滿是不解,收回凝視手中饅頭。
剛準備睡下,便又聽了帳子掀開聲。
“你怎麼又回來了?”
而這次無人應答,回應的是無聲與寂靜。
但明顯的是氣氛變得凝重,格外不對勁。
終究,他忍不住了,“誰?”
隻見藍白雲裳翻飛,他眸子半眯。
墨北已經來到塌前,拾出一個耳墜道;“不知姑娘是何用意,竟然假扮我方將士參與其中。”
“還是說……”他厲聲一滯,“你是敵方奸細?!”
嚇得她突兀反駁,“我沒有假扮!”
“哦?”墨北沉聲看她。
無聲中她掩蓋悲戚落寞。
緩聲道;“我叫姬翎,因為爹娘死得早家裏窮得揭不開鍋,沒了辦法我才掩蓋女兒身參軍。”
這個答案,墨北似乎早已猜到。
但眸中盡顯輕嘲與不屑。
因為他壓根兒就不信這搪塞的理由。
拾起那耳墜勾笑,“原來如此,隻是姑娘未免大意了些,哪有男子上戰場戴耳墜的?”
“我我隻是一時粗心……對了這東西你是在哪裏撿到的,可得好好謝謝你。”姬翎有些心虛逃避話題。
墨北疑心更重,“在你仗責時掉落的地上撿到的。”將耳墜放在案上。
神色凝重道;“但願真如姑娘所說,不過……若真出了什麼岔子,本王這殺伐的手段怕是你承受不住的。”
說完,似笑非笑瞧了塌上女子。
愣是看得她好生不自在,“王爺請回吧,我要睡了。”
大底其實她心底發慌,剛想抬頭對那男人說什麼,果然連那人人影也沒了。
隻留下那翡翠耳墜在案上折射出光澤。
不過再瞧那方才被人掀過,晃動的帳簾。
眸光沉思。
這個王爺,品性還真是不一般。
“如今本主知曉你意圖,隻是你可有了什麼線索?”閣內,卿棠打探著問。
秀禾皺眉,“線索……”
“是啊是啊,你在好好仔細想想?”小憐激動道。
卿棠再瞧婢子神色,隻見她滿目困惑似回憶著什麼。
“線索……”嘀咕細想,驟然眸子一亮,“奴婢想起來了,有次夜裏奴婢準備往那膳房去拿吃食,但還正未到膳房時,便見裏麵一個人影出來。”
眾人大驚。
“那你可瞧清了那是誰?”
頓時秀禾眸光再次暗淡下去,“當時因為天太黑,奴婢膽小以為是遇見什麼鬼怪,便不敢上前查探究竟……
“況且那人是背對著奴婢的,因此並未瞧清楚……”回憶當時緩步腰肢,“但不難瞧清,那人應該是位女子。”
女子?
卿棠眉目微皺,又瞧了眼前人。
似乎要從她眼底瞧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