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蘭殿前,溫如傾心急如焚等待。
碎步環繞室內,每一步都是代表著焦慮與不安。
“良媛良媛,王爺來信了。”直到綠鄂著急的聲音傳來,她才鬆了口氣接過信盞。
見著上麵龍飛鳳舞的筆記是他書寫,時才安心了些。
好在是王爺無事,無事便好。
無意見綠鄂神情不定,眼神似有意無意往這信盞上看。
她不興,還是柔聲,“綠鄂你先退去。”
“是……”綠鄂咬唇。
即便婢子不甘心,但仍被打發了去。
指柔打開信盞,眉目依舊有急色。
但此時的急色帶著一絲急切的歡喜,展開信盞取出。
睥睨間唇角笑容愈深,隻是忽然凝視幾行字時……
“衛國公世子將從平城返回京都。”
這無遺是個天大的消息。
巧在,溫如傾得知此消息未曾過了多久。
墨楚夜已經放出了消息,並下達旨意二日後迎國公世子回京都特設宴酒席。
“誒,小媛您說這國公世子怎還有那樣大的功勞不成?怎勞陛下親自設宴迎接呢?”小憐不解。
卿棠接過話;“衛國公世子早年離京多年,就是我剛入宮那會兒也未見著過。”
“不過……”她遲疑一頓道;“早年傳世子同陛下乃生死忘年之交,兩人打小一處長大,隻是這麼些年世子在外遊離,便回了京都。”
如此說來,這便是陛下特地設宴的原因吧。
吉祥瞧了過來道;“小主子您看這……”
吉祥話裏有話卿棠意思清楚。
再瞧了身旁秀禾道;“如今倩氏已去,她的事情本主會替你查清楚,隻是如今線索太少假以時日定能尋到蛛絲馬跡。”
秀禾感激不已,“謹小媛大恩,奴婢沒齒難忘。”
如此兩人便也未再說過多的客套話,隻是遣了秀禾下去休息。
“昨日,陛下歇在了秦小媛處?”卿棠似漫不經心。
吉祥道;“回主子,卻是如此。”回憶又道;“但是聽聞今日早早的錦樂宮那位主很是愜意的送了好些東西恭賀。”
“哦?”
卿棠詫異,隨即又平複下來。
凝視手中茶盞,事情怕沒那麼簡單。
左不過幾日便能出事。
“不過有一事奴婢倒看在眼裏。”
“何事?”她問。
吉祥作答,“便是秦氏姊妹不合。”
“想著往前小秦氏可是一眾人裏頭第一個得寵的,可那時秦小媛遭難未瞧一眼。”
“如今中宮勢單力薄……”婢子話裏再清楚不過,“罷了。”
卿棠竟也些許無奈,“你的意思本主明白……”
說到底如今她已與沁夫人結為一體,至於貞良人……
秉性倒還未曾摸透。
撫了未繡完的料子深思。
無意問,“陛下呢?”
“陛下……方才去了莊貴人處。”
神情有些失落。
莊貴人?
忽的想起道,也是,如今陛下有了些許美人貴人哪還能記得她。
心思百轉千回,不多是天色已經暗淡下來。
小憐讓婢子傳了膳,她懨懨無神色。
“小媛,用些吧。”
卿棠罷手不耐煩,底下婢子無奈。
繞是此刻吉祥也心底落寞歎了口氣。
小主子這是思心竊重啊!
但如今看這時辰陛下應該要將息在宜人居莊貴人處了。
剛這樣想著,外頭久違沉冷聲音傳來;“怎麼?上次不是你攆朕走的嗎?”
“朕才半月未曾來你宮中,便茶不思飯不想了嗎?”男人戲謔,但那雙深邃的眸子卻停留在卿棠身上。
惱得卿棠是又氣又喜,臉色好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