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忍中柔荑收緊成拳,轉身離去。
那個女人,隻是欠缺時間,總有一天會讓她還回來!
眼眸緩緩微磕,堙沒中有淚痕滴落柔荑。
可是卿棠猜得準兒了,溫如玉回了倚蘭殿便嬌扯著如傾哭泣。
“怎麼了小妹?”溫如傾心疼拾帕替如玉擦了淚珠。
這是她血緣至親,一母同胞的姊妹怎能讓她不心疼。
如玉哽咽痛哭;“長姐……”
“呲!”溫如傾著帕碰著臉頰痛處,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細眼來瞧,紅痕夾雜護甲勾破血珠,“誰做的?”
她隱下怒色陰冷著問,彼時溫如玉憤然脫口而出,“是那個寒陽公主!”
“長姐,長姐你可得為我報仇啊。”嬌氣搖了搖溫氏手臂,還不忘咧咧罵道;“她就是知曉我是長姐至親,所以刻意針對!”
怔然,溫如傾眉目蹙得厲害。
手中帕子緊捏著扯破。
不過是求了陛下旨意讓小妹進宮探望,竟也惹得那些人不快!
眸光一狠,好一個寒陽!
沉寂中見溫如傾好一會兒不做聲,急切道;“連長姐也不幫我了嗎!”
置氣心想,她這個長姐也沒什麼能耐。
起身甩了袖子作勢就要往外走,“小妹!”
急得後邊人攔也攔不住。
“碰!”正巧與外邊進來的來人撞了個滿懷,她捂著鼻子吃痛怒喝;“大膽奴……”
一句話凝望間便沒了下文,滿目怒火頃刻變得柔情默默。
這會兒她正對上麵前的男子犯起花癡,眼裏滿是傾慕之意。
不由暗附,世上怎會有這樣俊逸的男子,白皙麵容如玉雕刻,使人不經意間勾了魂兒。
“陛下息怒!”
顯然溫如玉還不知發生了何事,隻聽得長姐恕罪聲儼然反應過來。
陛下!
嚇得麵色慘白忙跟著跪了下去。
墨楚夜也不惱,難得見溫如傾溫順的樣子,特別是在那件事以後。
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格外道不清,甚至是無形困擾的陰霾。
一把將溫如傾扶起,“傾兒……”他有些柔情倦意,似有千言萬語說不出口。
如傾頷首掙脫開男人手掌,弄得墨楚夜好一陣尷尬難為情。
也不知是在為日前動了她身子生氣,還是昨日留宿在未央宮置氣。
想到昨夜未央宮之事,煩躁得青筋凸起。
本著探望瀟氏,竟宿在她殿內。
倆人各自沉寂自己的思緒裏,全然忘記小妹如玉還跪著。
清澈的眸子淬滿妒色,憎恨自己反倒成了空氣。
怔然不驕不躁道;“臣女溫如玉參見陛下長樂安泰。”
成功吸引男人注意,他睨了問,“你就是傾兒小妹?”
溫如玉掩蓋心底不滿,知禮道;“臣女正是。”又暗自腹議叫什麼不好,偏喚得傾兒聽得自己格外心底不舒服。
墨楚夜半眯打量,“長得倒同傾兒相似,堪比北國雙壁。”側身睨了旁邊女子,“你說是不是。”
溫如傾啟唇未開口,聽得如玉搶道;“陛下妙讚了,臣女怎能和姐姐媲美。”
心底竊喜得意,但臉上儼然換了副楚楚麵孔。
“再者……”說著淚無聲滑落,墨楚夜末了回神,溫如傾便勾了唇角,同小妹交換過眼色。
這便是一個不錯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