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如何?”墨楚夜擰眉追問。
如玉哽咽中撫了臉頰作痛,假意不敢做聲。“陛下……”
溫如傾不滿道;“不過是因為小妹在梅園不小心衝撞了寒陽,偏巧小妹不知公主身份失了禮數。”
“猝然……”他出聲打斷,“罷了,不必再說了。”
見溫氏如玉臉頰通紅伴隨抓痕便知怎麼回事,他那個皇妹一向最是調鑽,怪就母後雖非親生卻勝似親生寵著過頭。
回神安撫;“朕會讓她收斂些。”
原以為得逞的笑綻放在溫如玉唇角,霎時麵色一變。
陰毒之下,指甲快鑲進血肉,麵頰上依舊笑著,“臣女謝陛下。”
“小妹快些起吧,地上涼。”塌旁溫如傾心疼。
這……轉眼小心翼翼看了墨楚夜,聽得他輕“嗯”了聲才怯怯起開。
捂著膝蓋好些酸痛厲害,依然不曾出了半分差錯,麵上端的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
他靠在溫如傾塌旁,流轉凝視麵前之人,不曾瞥如玉一眼。
溫如玉心底暗自生怒,想到,為什麼長姐就要占著世上最好的男人。
戰親王是,現在就連陛下都如此。
思竊想來她溫如玉也不比長姐差!
她是個知分曉的人,彼時見處境尷尬自然不想囧破待在這裏,免得憋不住露了心思。
含笑行禮;“陛下同長姐續話兒臣女就不叨擾了,趁這會兒時間好備好晚膳。”
溫如傾抿唇來不及說,墨楚夜忙道;“嗯,也好。”
是個知分寸懂禮的人,塗得他多嘴了幾句,“記得你長姐喜三鮮瑤柱,讓膳房多備些。”
旁邊如傾聽聞並未做聲,連絲毫情緒也不見得。
到著實是憋屈得溫如玉一口氣差點沒接上來。
笑得牽強,“是,臣女告退。”
退去裏屋那刻,見長姐依然坐在一旁不理不睬,得意勾笑。
她與戰親王的事早已傳遍大街小巷,特別是戰王出征那一刻。
嗬!
坊間傳聞得難聽些,見今日分曉也不見得傳言有誤。
竟然長姐不稀罕……
唇角揚起抹弧度,呢喃,“就別怪妹妹,奪人所好!”
他是北國帝君,至高無上君主,昭北的王。
除去戰親王,世上還有哪個男子比得上陛下俊逸倜儻,引得自己傾慕。
所以,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長姐可以,她溫如玉也可以!
這北國的天兒變得及快,隻見舊人笑,不聞舊人哭。
“碰!”陶瓷破碎聲,緊接著錦樂宮內一陣劈裏啪啦,好不喧鬧沸騰。
儼然包不住這場怒火!
菀貴嬪衣衫淩亂,歇斯底裏怒吼;“賤人,賤人,賤人!”
“娘娘!”芸香忙去扯失去理智的柔佳氏,“啪!”
反手便被菀貴嬪一巴掌扇倒在地,“本宮讓你去求的陛下呢,陛下呢!”
質問聲如猛獸哀嚎,倔強得淚光朦朧襲來,芸香隻捂臉愣著也不說話。
“該死,該死,你們都該死!”
崩潰的邊緣驀然“藤”一聲,無神癱瘓坐在塌上。
發髻蓬亂,青絲飛散,頭飾珠釵落了滿地。
憋不住底氣的淚從眼角滑落,彼時癡癡呢喃,“陛下……陛下你怎能不來看看臣妾。”
她不甘心,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