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她如瑰寶,弱水三千取她一瓢飲,難道她心裏還有那個人?
想到這兒,墨楚夜眉頭緊鎖,一把將紅袖厭惡甩開,甚至於她都來不及解釋,拽起地上的人,隱忍暴怒,“不惜讓她人代替你,就不願承寵嗎?難道……”
話至一半,其中含意不言而喻,溫如傾麵色慘白慌亂,“不,不是的陛下,如傾……”
“夠了!”湛藍色的眼眸猶可看見怒火燃燒,震懾的妒氣嚇愣一屋子人。
紅袖捂著顫抖的身子,將殷紅色的肚兜含羞遮蓋下去,緊了衣襟作勢低泣,好不惹人憐惜。
溫氏驚愕得無骨,任由自己的嬌軀癱在地上,噙著恐懼。
她以為自己足夠掌控男人的心,不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男人嗬斥一笑,睥睨床頭婢子,邪魅道;“竟然你這樣怕朕,讓自己的奴婢爬上床,那朕便成全你!”
“來人!”長史太監王安早已嚇得快腎虛,忙做緝;“奴才在。”
“封婢子紅袖為鶯良人,行定省之禮,賜居凝霜閣!”
凝霜閣!
那是倚蘭殿的偏殿,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而行定省之禮便是破例拜見皇後,隻怕又是一個錦良人。
難道,良媛這是要失寵了嗎?
眾人各懷鬼胎。
凝視男人拂袖而去的背影,溫如傾徹底麵色死寂。
頷首間綠鄂怒的竄起,趁眾人不備逮住紅袖耳瓜子罵;“你這賤人,一定是你故意趁良媛不在勾引陛下的!”
“綠鄂!”溫如傾正惱叫住婢子,側身注視床上之人,含笑,“恭喜妹妹了。”
“良媛!”綠鄂詫異大驚,“你閉嘴!”她怒及,硬聲把婢子後麵的話憋了回去。
綠鄂哪裏又會甘心,恨不得掐死麵前這個賤人。
鶯良人起身娉娉行禮,“謝良媛眷顧。”
婢子攙扶著溫如傾起身,笑得陰冷,“隻罷你不要忘了誰提攜你的便好,不然本宮……”
紅袖知曉她的手段,哪敢不從,分外奉承道;“奴婢明白的。”
“行了,你回去歇息吧。”溫如傾麵容憔悴,焦慮中帶有煩躁,是個明白人都知道為什麼。
紅袖眼裏掩下喜色,得意得綠鄂恨不得撕碎她的皮,見她又底禮,“奴婢告退。”
今夜似乎很熱鬧,整個後宮都巴不得她失寵,綠鄂是個沉不住氣的。
“良媛……”婢子想說什麼,終究也沒說出口。
這風口浪尖隻怕沒人敢往眉頭上蹙,溫氏還是知了婢子的用意,冷道;“她在本宮眼裏永遠也隻是個奴婢,即便上了天又能如何?”
婢子眸光一閃,“良媛聖明,隻是不知這招棋是否有成效?”
此時的綠鄂同剛才卻判若兩人,眼眸泛著精光,銳利,隻道是把戲做足了,傳言出去良媛失了寵愛。
“把這個明日午時傳遞出去,切勿漏了馬腳。”溫如傾從匣子裏遞出一封信盞。
綠鄂忙接過,她自是不敢泄露,畢竟這關乎良媛計劃。
隻是疑惑道;“那眼下良媛可有什麼打算?”
美人黛眉微蹙,長長掩息,“隻怕陛下,眼下會和本宮慪一段時日了。”
“良媛將來可是要做皇後的人,這點忍耐算什麼呢。”綠鄂討笑說。
聞言,她嘴角勾起一抹致命而又魅惑嬌柔的笑,是啊,這點能算什麼。